一具陰屍經過煉製後,至少也能成為一級下品,運氣好甚至能煉製出一級中品。 有了這具陰屍,對敵手段便多了一種。 大人輕輕撫過草蓆,將之揭開。 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道快到不可思議的劍光。 “啊!” 邪修不設防,結實的中了這一劍, 慘叫出聲。 只這一下,他腹部重創,連帶著整個丹田都疼痛不已。 邪修面色變幻,竟是毫不猶豫的,朝著道觀外面遁逃而去。 許春娘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面色冷凝的驅使著飛劍,朝著邪修繼續斬去, 直接削去了他的雙腿。 已經逃到道觀門口的邪修失去雙腿, 重重摔倒在地, 痛昏了過去。 從邪修揭開草蓆,到他重傷昏迷,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看到修為高深的“大人”,被眼前女修三兩下解決,其餘幾人如夢初醒一般,終於清醒過來。 他們毫不猶豫的,朝著女修磕頭哭訴。 “仙師饒命啊,我等也是被那邪修脅迫,才不得不行這髒汙之事。” “仙師放了我們吧,我們一定改過自新,絕不再犯。” 小海更是被眼前的變故,嚇得面色都白了。 他萬萬沒想到, 自己親手煉製的陰屍,居然變成了仙師。 甚至那陰屍是何時被掉包的, 他都未曾發覺。 許春娘目光掃過眼前數人,他們甘心為邪修驅使, 傷害凡人性命煉製邪穢之物,斷不能留。 劍光落下, 幾名修為不過練氣二三層的邪修,頓時沒了聲息。 她單手拎起還剩一口氣的邪修頭頭,走出了破落的道觀。 就在她走出去的那一瞬間,道觀中燃起熊熊火光。 許春娘拎著邪修沒走遠,將他扔在地上,隨即一道靈雨術澆在他頭上。 邪修臉上的面具被衝開,露出一張蒼白瘦弱的男子面容。 被澆醒之後,他驚慌之下去摸儲物袋,卻摸了個空。 邪修猶有不甘,還待再摸尋,卻聞得一道清冷女聲。 “手也不想要了?” 他心神一顫,手立刻不敢亂動了,改為求饒。 “仙子饒命!那些邪穢之物全是他們煉製的,我很少親自動手的,還望仙師明鑑。” 雖然不知眼前女修為什麼沒殺死他,但他卻不肯放過這機會,說不定這女修是個好煳弄的。 許春娘目光驟冷,“縱惡比行惡猶有過之, 你也敢妄稱無辜?” 邪修縮了縮脖子, 只覺這女修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有如實質一般。 也不知她是何等修為,他前不久已突破了練氣五層,在這女修面前,卻是一個照面都撐不住,直接落敗。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但凡仙子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小的願為仙子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許春娘微微一笑,“不錯,我留你一命,確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你們這群邪修,似乎還形成了幫盟,規模不小?” 邪修臉色煞白,出賣同盟,要是讓盟主知道了,他怕是會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可若是咬牙不說,恐怕眼前女修,下一秒便會手起刀落,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在馬上去死和過段時間再死之間,邪修很快做出了權衡,毫無心裡負擔的將盟主和同盟賣了個乾淨。 “我們同仙盟,像我這等小頭目,一共有上百名,我在其中只是最為尋常的存在。每個小頭目手底下,有著數量不等的外圍成員。<huo. 盟主有言,讓我們儘量不要親自出手,說那樣風險太大容易被盯上。所以我們正式成員,都是驅使下面的外圍成員行事。 我們同仙盟的盟主,乃是一位築基期修士,更是他一手開創了我們同仙盟。 不知仙子是何修為,若是加入我們同仙盟,想來是前途光明,築基指日可待。” 邪修一邊講述著同仙盟的情況,一邊還試圖將許春娘拉攏進去。 要是這位女修願意加入同仙盟,那他便談不上背叛,還給盟里拉來了助益。 許春娘如何看不透這邪修的小心思,只是懶得與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你們平素是如何聯絡的呢?” 邪修猶豫片刻後開口道,“每隔幾年會有一次同盟大會,在大會結束時,盟主會告知我們下一次大會的時間和地點。” “同盟大會?” 邪修眼中露出嚮往之色,“同盟大會,是每一位同仙盟成員都會去參加的盛典。我們在大會上進行交易和切磋,表現好的,還會受到盟主的關注和獎賞,前往總盟築基。” 許春娘若有所思,這盟主倒有幾分心計,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還勒令盟下之人不得直接出手,不愧是能夠築基之人。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不將心思用在正道上。 “告訴我,下一次同盟大會的時間和地點。” 邪修卻閉緊了嘴,他並不傻,知道如果將最重要的資訊透露出來,自己的小命差不多也涼了。 許春娘不緊不慢的,從靈獸袋中將小白放出。 “我這鼠獸沒有別的愛好,唯獨喜食鮮肉。你既然不願說,便餵了這鼠獸吧。放心,它會慢慢享用的,也就吃上一兩年才會將你吃光。” 邪修看向小鼠,彷佛看到什麼洪水勐獸一般,面色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