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白反應,許春娘內心稍定,她料想的不錯,這片山谷絕對有問題。 卻見小白忽然跑入了山谷,在地面上又抓又撓。 山谷土質極為堅硬,小白練氣六層的修為,在上面抓撓許久, 連澹澹的印子都沒能留下。 許春娘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山谷,果真有不凡之處! 小白見奈何不了這地面,耷拉著小腦袋回來了,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 有氣無力的“吱吱”兩聲。 許春娘若有所思, 莫非那隨天外隕鐵而來, 能夠令楊縣數百年乾旱之物,就藏在這山谷之中? 她往前邁步,置身於山谷之中。 剛踏入那黑土之上,便有燥熱之意陡然生出。 許春娘壓下心底生出的一絲煩悶,取出前不久從那位追殺她的黑衣人身上繳獲的上品飛劍,驅使著狠狠朝著地面砍去。 “哐鏘!” 飛劍砸在地面上,伴隨著一道劇烈的金屬碰撞聲,有激烈的火花冒出。 許春娘凝目看去,微微變色。 舉她全力催動這上品飛劍,便是築基修士也未必能硬接,若這一劍是斬在尋常山石之上,更是飛沙走石,土崩山裂。 斬在這黑土山谷之上, 竟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可想而知,這黑土有多古怪。 許春娘眉頭微微皺起, 原本她是想著, 既然東西左右就在山谷之中,那她大不了就將這山谷挖空。 loubiqu. 眼下看來,窮她之力,莫說挖空這山谷了,便是連鑿個洞都費勁。 小白看到這一幕,原本低沉的情緒更焉了。 它是尋寶鼠,天生對靈物有著極強的喜好,可眼下寶物近在眼前,卻是毫無辦法。 小白不甘心極了,再次衝入山谷,這裡挖上一爪,那裡刨上一把,可試過了許多地方,都不奏效。 這山谷不知是什麼材質組成的,哪裡都一樣堅硬。 最後它累的不行,四腳朝天的仰倒在地,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許春娘被它給逗樂了,連愁緒都消了大半。 “罷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既然知道問題是出在這山谷, 回去慢慢想法子吧。黑土堅硬非凡, 恐怕得找一些更為堅硬的材料才能將之鑿開。” 許春娘撿起小白,正準備將它塞回靈獸袋,手忽然一頓。 她想到了小白方才的舉動,這裡挖完那裡刨,一副不將黑土鑿穿不罷休的模樣。 一開始她以為,它是在尋找這片黑土的薄弱之處。 可眼前這山谷渾然自成,黑土遍佈,哪裡會有薄弱點可尋? 一個瘋狂的猜想,從許春孃的腦海中浮現。 她難以置信的看向小白,“該不會,這整片黑土山谷,便是那東西吧?” 小白聞言,有些奇怪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理所當然的“吱吱”兩聲。 見心中猜想被印證,許春娘倒吸冷氣,目光染上驚駭之色。 她真沒想到,這整片山谷便是一直苦尋之物。 不過轉念想到,這東西能造成楊縣長達數百年的乾旱,她心底的震撼總算消退了許多。 東西找到了,難題卻依然沒能解決。 眼前這個“大傢伙”,光是在它身上留下印子都極為不易,更遑論將之解決了。 這片山谷不算小了,這也是為什麼,她一開始沒有把問題朝著這個方面想的原因。 許春娘覺得頭大,可能至少得有個築基修為,才能搞定這個“大傢伙”吧。 她心情複雜的往回走,答應了那些百姓的請求,卻根本無力解決,真是騎虎難下。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既然這山谷是天外隕鐵之後才形成的,那麼形成的原因有兩個。 其一,是直接由天外隕鐵帶來的。 但是仔細分析之後,許春娘覺得不太可能是這種情況。 山谷比天外隕鐵不知大了多少倍,砸下來的動靜,說一聲地動山搖也不為過。 那般大的動靜,在縣誌上不可能只記載了寥寥幾筆。 其二,便是經天外隕鐵碰撞後,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 許春娘更傾向於這種可能。 山谷渾然一體,通體黑色,靠近之後還能感受到其燥熱之意。 很可能是當年那塊天外隕鐵夾帶著天火之類,原本的山谷經天火灼燒,才形成如今異變。 許春娘目光微閃,既然楊縣數百年乾旱因此而生,那麼很有可能,當年那天外隕鐵帶來的天火,一直未曾熄滅。 經過數百年的灼燒,那天火漸漸與山谷融為一體,是以山谷裡的黑土,質地變得極為堅硬。 同時天火不熄,也是導致楊縣這一帶,火靈氣活躍、水靈氣枯竭的異常情況的原因。 許春娘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天火若是未曾熄滅,恐怕就藏在山谷深處的某一個地方。 只可惜,她修為低微,便是有疑似天火這等寶物在前,也是束手無策。 許春娘微微一嘆,這種情況,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遇上了。 在得到艮土珠之時同樣如此,空有寶物在身,卻不知如何煉化為己用,只能放任它在玉匣裡,白白吃灰。 作為一個心志強大的修士,這種情緒隻影響了她短短一瞬,便被調整過來。 艮土珠在手,找到煉化之法是遲早的事。 至於那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