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關注著林雨萱動靜的兩人,自然沒有逃過這一幕,女修冷笑連連,“繼續吃丹藥啊,怎麼不吃了?” 林雨萱臉色越發蒼白,身子更是搖搖欲墜。 法寶所需要的靈氣數量極大,幾個呼吸之間,她體內的靈氣就被抽取一空,法寶上的靈光愈發暗澹了。 恐怕須臾之間,這法寶就會徹底失效。 見狀,男修亦是鬆了口氣,但想到陣法外面之人,仍不敢掉以輕心。 他全力激發手中靈器,隨時準備著給出致命一擊。 林雨萱周身的法寶徹底暗澹了下來,她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 男修正要出手,卻在這時,“卡察”一聲,陣法忽然破開了一個大洞。 他毫不猶豫的,驅使著飛劍朝著林雨萱一斬而去。 這麼近的距離,便是戴羽珠當真趕來,也改變不了林雨萱的死局。 然而來的卻不是戴羽珠。 許春娘在將陣法破開的同時,神識已經將其內的形勢探查的一清二楚,神識朝著林雨萱所在之處包裹而去。 男修只覺飛劍斬下後,被一股無形之力阻止,不管他如何驅使,都無法斬下。 他微微一驚,乾脆放棄了飛劍,改用其他方式朝著林雨萱攻來。 女修同樣沒閒著,從另一個方向發出了攻擊。 許春娘自陣法之外破陣而入,一揮手,將兩人的攻擊盡數攔下,隨後兩個水縛術瞬發而出,分別朝著兩人飛撲而去。 兩人正要後撤,卻忽然有種被壓得踹不過氣來之感,身形一頓。 就在他們身形頓住之時,水縛術恰好追上兩人,將他們包裹其間。 從許春娘破陣,到救下林雨萱、困住兩人,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不過數息之間。 林雨萱逃過死劫,精神還有些恍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撿回了一條命。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方才用了神識?明明神識只有築基修士才有……看來,我真的是在做夢。” 說著,林雨萱閉上了眼睛,認定自己是迴光返照,出現了幻覺。 許春娘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她的話,她方才已經探查過了。 林雨萱渾身上下半點傷口沒沒有,只是靈力消耗過劇而已。 躺了一會,林雨萱重新睜開眼睛,終於相信,眼前的這一切不是幻覺。 “我真的得救了?” 她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驚喜,隨後看向許春娘,“你築基了?臉上的胎記也消失了。” 雖然有沒有胎記,她的氣質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可現在看上去,比之前總算是順眼了些。 許春娘點了點頭,所謂胎記,不過是胎中帶的毒素或雜質,築基去蕪存菁,自然能將區區胎記一併洗去。 她半開玩笑的道,“論禮數,你應當叫我一聲師叔。” 林雨萱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平生生矮了一個輩分,有點讓人難以接受啊。 不過很快她就重振精神,不服氣的道,“我很快也會築基的!” “說的是,”許春娘認同的點了點頭,林雨萱作為金丹長老之女,築基是遲早的事。 “不過你一日沒築基,輩分就比我矮了一日。” 林雨萱頓時沒了脾氣,她眼下不過練氣八層,距離築基還早著了,能夠在十年之內順利築基就不錯了。 她收起了心思,神色慎重的朝許春娘道謝,“謝謝你救了我。” 說起來,這已經是許春娘第二次救她了。 她臉上露出慶幸的神色,方才她靈氣還充足之時,曾用法寶將陣法破開一角。 想必許春娘是那個時候,聽到了她的呼救之聲。 “方才我聽到求救聲有些耳熟,就趕過來了,沒想到居然是你。” 許春娘對林雨萱挺有好感的,她出身不凡,為人看似高冷,卻沒有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她毫無心機、天真嬌憨,給人一種不夠聰明的感覺。 說白點,就是有些傻氣。 實際上林雨萱本人並不傻,只是她從小被捧在手心,掌上明珠般被呵護長大,才會單純得有些過分了。 許春娘曾經羨慕過她,身為金丹之女,修真之路一片坦途,註定要比旁人走得輕易些。 可築基之後,她不會再有這種想法。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道與劫難,鳳凰生來不凡,亦有隕落之時。草雞出生卑微,亦有昇天之機。 “這兩個人與你是什麼關係,他們為什麼追殺你?” 許春娘轉頭看向兩名被困的修士,兩人自從被水縛術困住之後,一直不斷的掙扎,試圖脫身。<b. 直到她將兩人震暈過去,才消停下來。 林雨萱看向兩人,氣得雙眼冒火。 只差一點,她就喪身於飛劍之下了。可偏偏,這兩人她根本就不認識。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我和師姐遭遇襲擊走散後,就莫名其妙的被他們纏上了。” 許春娘若有所思,“這兩人設下了二級隱匿陣法,顯然是有備而來。恐怕你與師姐走散一事,也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林雨萱眉頭皺起,這些年她忙著修煉,根本沒有得罪任何人,到底是誰,想要置她於死地呢? 想到了某一點,她驚撥出聲,“我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想對我下手,藉此對付我爹!” 林雨萱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御獸峰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