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許春孃的修為還沒有達到練氣大圓滿,不是服用築基丹的最佳時期。 貿然服用築基丹嘗試突破修為,不僅無法突破瓶頸,而且很可能因為衝擊瓶頸失敗,身死道消。 她深吸口氣,剋制住這股衝動,將瓶蓋重新蓋上, 那股香味才慢慢消失。 許春娘將築基丹收起,轉而看向了一旁長槍模樣的靈器。 長槍通體呈白色,採用白鐵石打造,其上刻有白杆二字,應該是它的名字。 只槍頭不知是何材質鍛造而成,泛著幽冷的光, 鋒利異常。 她輕輕提起長槍,掂了掂重量。 在重量上,此與青紋鼎自然是沒法比,但也不輕了,重逾兩百斤。 許春娘舞了幾下,長槍被舞得虎虎生風,還挺趁手。 她心下頓覺滿意,正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將白杆槍煉化一番,等入了小澤境也多了一些手段。 將白杆槍放在一旁,許春娘最後看向了巴掌大小的玉牌。 此玉牌便是前去小澤境的“密令”了,只有持此密令,方能被准入小澤境。 不願去小澤境,也不用擔心密令會白白浪費。 宗門中多的是想去小澤境一探,卻苦於沒有密令之人,他們壽元無多,築基無望,便想著去小澤境中碰碰運氣。 若是遇上了諸如朱果一類的天材地寶,原地築基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不惜花重金也想買上一塊密令,因此一塊密令的價格,少說也得三五千靈石了。 十天的時間很短暫, 好在白杆槍總算是煉化好了。 許春娘到練功場的時候,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只是除了藍薇和夏長歌等人,她竟然在其中還看到一個熟人和三張陌生面孔。 赫然是與她向來不對付的張東來。 許春娘很快便想明白,前十之中決心去小澤境的只有六人,這張東來和其他幾人,應當是買了密令,想要前往小澤境一探。 張東來自然也見到了許春娘,他努力剋制,才讓自己的表情沒有扭曲。 只是微微顫抖的麵皮,彰顯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在外門混跡多年,只參加過一次外門大比,在預選賽的第三場就輸了。 也就是那一次,他明白了一件事,依靠他自身的實力,這輩子都晉不了大比前十,得不到築基丹! 此後張東來將心思放在了其他地方,先是想辦法謀了個管事職位,再利用職位之便大肆斂財,同時結交內門弟子, 試圖購買他們手中的築基丹換取資格。 原本他都快要成功了, 可五六年前發生的事, 害得他丟了管事職位,原本談好的事情也落了空。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張東來實在沒辦法了。 擺在他面前的路除了外門大比,便只有冒險進小澤境這一條。 天知道在他看到許春娘一路連勝,戰敗柳玉嘉晉入前十的時候,有多震驚和難以置信,就那個醜丫頭,當真有那麼厲害嗎? 可鐵一般的事實,容不得張東來不相信。他看不起的醜丫頭,拿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築基丹。 張東來這些天坐臥不寧,如果許春娘成功築基了,想對付他一個練氣弟子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 他越想越不安,思來想去之後,決心前往小澤境一搏。 一則是為了尋找築基機緣,二來麼,自然是想找機會將醜丫頭永遠的留在小澤境了。 不過醜丫頭今非昔比,戰力在整個外門都排得上號,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就在張東來籌謀之際,負責將眾人帶領前往小澤境的築基修士御劍飛至。 他取出一隻小巧的木舟,拋於空中。 那木舟頓時迎風見長,很快增大了數百倍,能同時容納上百人,正是宗門內用來運送練氣弟子的飛舟。 他們在加入宗門之時,曾坐過一次這樣的飛舟。 築基修士第一個跳上去,回頭朝著眾人看了一眼,“上來,我帶你們去小澤境。” 許春娘跟著眾人身後上了飛舟,內心有些感嘆。 第一次坐飛舟之時,她剛加入宗門,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鄉野稚童。 眼下她已經有了練氣九層的修為,築基於她而言,不再是遙不可及之事。 許春娘深吸口氣,她相信只有不斷努力,終有一天能夠御劍飛行,徜徉於天地之間。 飛舟速度極快,不過一炷香時間,便抵達了目的地。 小澤境入口,站滿了內門弟子,其中大多都是練氣九層的修為,只有少部分弟子,修為只練氣八層。 有金丹修士在場,許春娘下飛舟後沒有亂看,因此沒有注意到這些內門弟子中有幾個熟人。 林雨萱和皇甫瑤卻是一眼就注意到了許春娘,只不過前者是驚喜不已,後者則是不可置信,隨即恨得咬牙切齒。 在這樣的場合,林雨萱不好與許春娘打招呼,偏兩人之間距離隔得遠,把她急的不行。 她連忙搖晃著一旁師姐的手,“師姐,你看那是誰,是許春娘哎,她竟然代表外門參加這一次的小澤境,這也太巧了吧?” 小書亭 戴羽珠心裡吃驚不小,連忙順著林雨萱的視線望去,那女修氣質沉靜,面上有澹紅印記,不是許春娘還是誰? 近二十年不見,當年在百妖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