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認輸的人並不多,只寥寥數人,並沒有影響到大比的正常進行。 比鬥一場接連一場的進行著,許春娘和柳玉嘉又各自勝了一場,比分來到了三分,繼續持平。 許多原本不關注第十組的人,開始關注起了兩人的對決。 像這種比分咬的很緊的情況, 並不算多。 “一組沒有懸念了,寧可兒領先於其他三人。二組宋文安與唐棠都是三分,但宋師兄絕對不敵唐師兄,也沒有懸念。其他組情況都差不多,基本能看出誰能晉入前十。第三、四、六組就更不用說了。” “許春娘和柳玉嘉都勝了三場,在兩人的對決中,會有一人成功晉入前十, 真期待兩人之間的戰鬥。” 一人皺著眉頭, 嫌棄大比不夠精彩。 “我覺得宗門設定的規則不太合理啊,我想看到藍薇師姐和夏長歌師兄之間的對決,不想看他們單方面的碾壓別人。應該安排這些晉入前十的弟子繼續比鬥,這樣能讓大家知道,誰才是外門第一。” 旁邊一人嗤笑一聲,反駁道,“宗門舉行外門大比,是為了選拔人才,而不是分出高低。我聽說內門大比好像有這樣的強者對決,你要想看不會先築個基嗎?” “你!我只是說說而已,築基有那麼容易嗎,便是藍薇師姐此番能獲得築基丹,也不是百分百能夠築基的。” “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那人被氣得不輕,乾脆轉頭看向臺上的對決,正好見到寧可兒將對手擊敗,成為第一位晉入前十之人。 “二組四號宋文安,對戰四號唐棠。” 隨著築基修士一聲輕喝,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走上擂臺。 唐棠滿頭青絲, 面色紅潤,與滿頭白髮,皺紋滿面的宋文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有些同情的搖了搖頭,“宋師兄,你是我十分敬佩的人,看你前面三場贏得十分艱難,我真不願在比鬥場上同你交手。你一把年紀了,理應安享天年,何必在這裡搏命相鬥呢。” 宋文安十分平靜,“我已是風燭殘年,多活一日便賺一日,便是死在築基的路上又有何不可。” 唐棠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面無波瀾,“既然這是宋師兄的選擇,那麼我不會手下留情。”<. 他雖然敬佩宋文安的為人,可關係到築基大事,比鬥上他絕不會有絲毫留手。 隨著比鬥正式開始,唐棠不再多言, 取出了靈器飛鐮,朝著對方強攻而去。 宋文安不慌不忙的扔下陣旗,不斷走位, 控制著陣法躲避著唐棠的攻擊。 飛鐮作為極品靈器,有著極強的攻擊性和破壞性,不斷的將新佈置好的陣法摧毀。 宋文安佈陣的速度很快,可陣法再快,卻跟不上飛鐮的速度。 飛鐮一飛沖天,在他左臂上重重劃下一刀,大片鮮血灑落。 宋文安左臂輕顫,他卻不管不顧,只一味的控制著陣法進行躲閃。 很快,他的右臂又中了兩刀,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袖。 場外的弟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為宋文安揪心。 “這樣下去,宋師兄只有死路一條啊,他雖擅長陣法之道,可唐師兄飛鐮在手,無陣不破。” “宋師兄每次大比的運氣都不好,就像這次,如果他碰到的是弱一些的對手,說不定已經勝了,可偏偏唐師兄並不弱。” “這是他第六次參加大比,或許是最後一次了。宋師兄真的很努力,唉。” 比鬥場上,對局愈發慘烈。 唐棠控制著飛鐮,像是一個老練的獵手,不管宋文安如何躲藏,他總能找到其藏身之處。 宋文安滿身染血,各處都是被飛鐮割破的傷口,就連臉上甚至都有兩道血痕。 可他始終面色冷靜,咬牙堅持,似乎看不到自身與唐棠之間有多大差距一般。 負責本場比斗的築基修士都忍不住動容,將生死置之度外,說起來容易,可事實上,又有幾人能夠真正做到呢。 只是結局早已註定,哪怕付出生命,可無力迴天了。 他內心暗歎,對這名滿頭白髮的練氣修士有了敬意。 卻在這時,場面發生了一些變化,眾目睽睽之下,宋文安的身影消失了。 對於這一幕,眾人並不陌生。 宋文安作為一名陣修,精通各種陣法,眼下不過是用了隱匿陣法,隱去了自身身形罷了。 這樣做,頂多能拖延一下時間,改變不了什麼。 唐棠很是謹慎,在宋文安的身形消失之後,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先用術法探路,然後驅使著飛鐮朝著陣腳噼去。 飛鐮只用兩下就噼開了陣腳,破壞了隱匿陣法。 隱匿陣法被破壞後,宋文安滿身血跡的身影再也藏不住了,顯出行跡。 唐棠毫不猶豫的操控著飛鐮,繼續朝著他殺去。 看著場上的唐棠,莫名其妙的朝著空氣不斷髮起攻擊,眾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怎麼回事,唐師兄這是在做什麼?找陣眼嗎?” “宋師兄精研陣法數十年,哪能那麼容易讓找到陣眼,沒看到先前唐師兄都是依靠暴力破陣的嗎?估計唐師兄是在找陣腳吧。” 然而半刻鐘過去了,唐棠依然如無頭蒼蠅一般,驅使著飛鐮飄忽無定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