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輕舒口氣,幸好有這兩座陣法擋下了攻擊。 否則以這法劍自爆之威,只怕她要付出不少的代價,才能安然躲過。 由於神識受阻,詹瓔珞以靈氣控制法劍自爆後,並不知道對方躲過了這一擊。 極品法器的威能極為驚人,在她的設想之中,對方即便能在這一擊中活下來,勢必也會重傷。 感受到頭腦中不斷傳出的眩暈感,詹瓔珞咬破舌尖令自己保持著清醒,施展身法朝著法劍自爆之處趕去。 她要趁那女修重病之時,要她的命! 法劍自爆之處一旁狼藉,就連原本設有的陣法都被摧毀,卻不見那女修的身影。 詹瓔珞吃了一驚,莫非那人身上帶著傳送符,趁著法劍自爆之時,借用傳送符之力逃開了不成? 那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無用功? 詹瓔珞一顆心止不住的下沉,對方修為比她強,戰鬥經驗同樣豐富。 若身上還有著傳送符這種東西,她幾乎毫無勝算! 必須要離開了!否則等那金丹女修折返而回,她只怕再難逃脫。 詹瓔珞只猶豫了一瞬,便果斷做出了抉擇。 與那件寶物失之交臂固然讓她極為不甘,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在不敵對方的情況下,保全性命方是上策。 做出決定後,詹瓔珞再無猶豫,朝著洞府外疾馳。 然而剛踏出十數步,她便勐然間察覺了不對,有種深陷令圄、靈氣滯澀之感。 這種感覺……是困陣! 該死!那女修當真可惡,竟是將她的陣盤煉化,以之埋伏於她! 好在這幾道陣盤原本就屬於她,仰仗著對陣法的瞭解,她未必不能脫困。 詹瓔珞面色變幻了一陣,毫不猶豫的取出一把破陣符,將它們全部激發。 七八道破陣符驟然爆開,化出一道道富有某種規則的靈氣,不斷的消融著陣法,很快融出一處缺口來。 詹瓔珞連忙朝著這道缺口閃身而去,然而不等她靠近缺口處,陣法中忽而生出了變化。 數道靈氣自她面前生出,化作網狀後擋住了她的去路。 怎麼回事,她分明記得很清楚,陣中原本沒有此等變化的。 詹瓔珞頓時驚疑不定起來,莫非那金丹女修此刻便在這陣法之中? 她不是以傳送符脫身,而是及時躲入了陣法,才得以避開了法劍自爆之力? 想到這裡,詹瓔珞心中生出一陣悔意。她大意了! 若早知道來人不是程家那位老不死,而是一名精通陣法的女修,她說什麼都不會如此輕敵,放任對方踏入陣法之中從容破陣,還將屬於她的陣盤搶走了兩枚! 程家、精通陣法、女修? 電光火石間,詹瓔珞似乎想起了什麼。 之前她試圖招攬過的,那位名為許春孃的程家客卿,不正是一位精通陣法的女修嗎? 但很快,她就將這個荒謬的想法,自腦海中驅除。 那許春娘四個月前,還只是一名築基圓滿境的修士,如何可能在這短時間內,突破至金丹? 而且那女修於陣法一途雖然有些造詣,但她既然連雲舟之中的護舟大陣都勘不破,想來只是一位小有天賦的二級陣法師而已。 這位金丹女修,在短短數個時辰內連破兩道三級陣法,絕對是一位罕見的三級陣法師。 想到這裡,饒是詹瓔珞心志堅定,也不免感覺到一陣棘手。 就這麼耽誤了一小會,方才被她以破陣符破開的缺口,已經合上一小半了! 她深吸口氣,拱手道,“前輩可是程家之人?不知您因何故一路尾隨至此,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感受到周圍的靈氣大網稍有緩和,詹瓔珞頓覺有戲。 她對程清嘉做的那些事,到目前為止,也就他一人知道而已。 這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程家前輩,或許是從哪裡聽到了程清嘉入贅的訊息,心中震怒才一路尾隨而來。 以言辭相誘,說不定能騙過此人。 “清嘉雖是入贅,但我絕不會因此看低他。我詹家和程家幾百年前便有過交情,如今我結兩家之好,更是想借此良機,修復我們兩家之間的關係。 程家這些年在南沙島日益艱難,我詹家作為程家的昔日盟友,自是不忍見其逐漸衰落。 清嘉入贅,我詹、程兩家便是同盟,勢必會幫助程家在這南沙五島,重振聲威……” 詹瓔珞說了許久,可對方始終不曾回話,她不禁暗暗皺眉,一邊揣度那女修心中所想,一邊繼續措辭遊說。 “所以說,前輩實在是誤會我了,我對清嘉和程家……” 她說到這裡,忽而感知到陣法中靈氣變化,不由面色微變,連忙閃身後撤。 便見詹瓔珞原本立身之處,自下方生出一道靈氣地網,朝她裹挾而來。 她面色陰沉的不斷往後退去,敢情她說了這麼多,對方不僅一個字眼都沒信,更是藉此在拖延時間,修復陣法! 詹瓔珞長長吐出一口氣,右手一翻,便摸出一件符寶來。 她不捨的看了這符寶一眼,隨後迅速將之激發。 符寶中爆發出一片金色光芒,隨即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刃顯現而出,朝著陣法狠狠噼去。 這金色光刃一噼之下,剛被修復好的陣法再次被噼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