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略一思忖,搖了搖頭。 心魔誓對於常人而言,很難破解。可對方出身世家大族,未必沒有破解之法。 而且對方是齊家之人,可以控運,這一手段十分詭異。 聽他先前所言,似乎是被族中奪走了氣運。誰知道他們能不能把其他人的氣運奪走呢? 謹慎起見,還是離齊家之人遠些的好。 “既然不願以道心起誓,那就休要再提此事。” 對方所言的傳承之地,許春孃的確很感興趣。 可敵友不明的情況下,她無法分辨訊息的準確性。 這人若利用引她對遺蹟不熟這一點,故意給出假訊息,引著她去了某處絕地,那才是絕路一條! 齊雲落沒想到,自己提議要以心魔起誓,都被拒絕了。 明明他說出傳承之地的時候,她很感興趣啊。 他面露無奈之色,正欲繼續跟上前方女修,哪知她卻忽然回頭,手握白玉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若再跟隨一步,便視為挑釁。” 齊雲落有些不甘,可這女修的警告不似作偽,真要繼續跟著,只怕要刀劍相向了。 他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離去後,沉默許久,取出了一方圓盤。 這圓盤上繪製著陰陽魚圖桉,一黑一白,陽中有陰、陰中帶陽,看上去很是不凡。 齊雲落猶豫許久,最終將一枚土黃色的圓珠取了出來。 這枚珠子,正是方才他用來防身的那一枚。 他運轉功法,在心中默唸咒語後,將珠子擲入圓盤之中。 珠子在圓盤中不斷旋轉,引動盤中有黑白二氣生出。 黑白二氣生出之後,不斷交融、轉化,土黃色的圓珠遊走於其中,看上去頗為神異。 然而卻在這時,黑白二氣似後力不足,逐漸變得稀薄起來。 珠子受其影響,很快便停滯不動了。 “失敗了。” 齊雲落看到這一幕,眼皮微微抽動了一下。氣運這東西,影響太大了,尤其是在施展此類術法的時候。 他深吸口氣調整好狀態,重新運轉功法,從頭再來。 然而第二次、第三次……一連嘗試六次,都失敗了。 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珠子,齊雲落幾欲吐血,甚至想放棄了。 然而此術成功與否,關係到他接下來的安危,如何能就此放棄呢? 齊雲落剋制的閉了閉眼,再次睜開之時,已恢復了平靜,第七次催動了圓盤。 隨著圓珠在盤中游走,黑白二氣再次生出,不斷交融和轉化。 然而這一次的結果,與之前的六次並不區別。在快要成功的時候,黑白二氣有了潰散的驅使。 齊雲落面上露出凝重之色,丹田之中金丹飛速運轉,每轉動一次,便有一絲黃蒙之氣生出。 他右手往前方圓盤虛虛一指,體內黃蒙之氣隨之牽引而出,朝著圓盤而去。 就在這黃蒙之氣進入圓盤的一剎那,原本正在潰散的黑白二氣,潰散之勢頓消。 齊雲落見狀不敢大意,仍小心往其中輸送黃蒙之氣,維持著圓盤運轉。 直到其內黑白二氣愈發充盈,那土黃色圓珠越來越亮,最後停在圓盤中的一處,靜止不動了。 《天阿降臨》 齊雲落目光掃過圓珠所在的方位,左手不斷掐算,眼中露出一絲訝色,朝著荒古戰場的方向看去。 不是吧?算了七次好不容易得出來的指引,居然是荒古戰場! 齊雲落一臉古怪之色,荒古戰場是以前仙宮抵禦外敵之地,十分危險。 他真要去那裡嗎? 方才那名女修臨走之前,好像也往那個方向去了。只是她會不會進入荒古戰場,就不得而知了。 齊雲落面色變幻不定,咬牙之下,最終還是朝著荒古戰場方向而去。 也罷,既然卜算出的結果如此,姑且順從天命的指引吧。 許春娘離開一段距離,發現那齊家之人沒有跟上之後,心中稍松,總算是將那人甩脫了。 雖然他看似沒有惡意,但人心隔肚皮,謹慎些總歸不是壞事。 她稍作停駐,遙遙朝著前方看去。 遠處山巒起伏,視野多受限制,看不真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口中所言的荒古戰場。 她莫名有種感覺,那裡似乎有著某種東西,在吸引著她。 如果不去的話,就會與那樣東西永遠錯過。 許春娘微一思忖,眼中露出決斷之色,且去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 再次上路,她從小世界中,將小橘子和小白請了出來。 仙宮遺蹟雖然危險,但有隱翅蟲探路,能提前避開許多兇險之地。 小橘子修為已是築基圓滿,也該多出來走動走動了,否則修為永遠都無法突破。 至於小白,身為尋寶鼠,對於危險和靈氣有著天然直覺,同樣能派上用場。 小橘子和小白十分興奮,圍在她身邊一會跑一會跳的,沒個消停。 許春娘看著它們如此活潑,不禁啞然,暗暗自責起平日忙於修行又四處奔波,忽視了它們。 從現下起,定要給它們尋些有助於修行的靈物才是。 最初的興奮勁兒過後,小橘子和小白逐漸收斂了一些。 小橘子懶散的趴在她的肩膀上,朝著下方望去。 小白則是趴在小橘子的腦袋上東張西望,時而興奮、時而緊張。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