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打定主意後,面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副感激涕零之色。 “多謝前輩的大恩大德,可惜晚輩的儲物戒指遺失了,身無長物。否則定要好好謝謝前輩的救命之恩才是。” 許春娘看出這女修心有疑竇,對她的話並未盡信。 她沒有多解釋的意思,只澹聲開口,“不必言謝。我救你本就是有目的的。我且問你,這片海域是何處?” 女修微微一怔,原來她也不知,這裡是何處麼? 這麼看來,這位前輩的話,倒是又多了兩分可信。 只是她在家族裡向來都很低調,一心修煉,從不與人結仇。 如果不是這位前輩封了她的修為,又會是誰想要置她於死地呢? 女修將心底思緒按下,臉上露出遲疑之色。 “依照前輩之言,我是被人綁了扔到這片海里,隨身所帶的海圖又隨著儲物戒指一同遺失,只怕同樣辨不清方向……” 說到這裡,她見那位前輩眉頭皺了起來,頓時心裡一“咯噔”。 這位前輩有言在先,救她本就是抱有目的,希望能從她口中得知這片海域的位置。 她聲稱不知,若是惹了這位前輩不快,丟了自己的小命該如何是好? 一念至此,女修慌忙再次開口。 “雖然我不知這片海域的具體位置,但是我從小在南沙島長大,對這附近的海域十分熟悉,請前輩容我出船艙一觀,好確定我們此時所在的位置。” 南沙島。 許春娘不動聲色的將這個名字記下,微一點頭,“可。” 女修鬆了口氣,朝著外面走去。 準備出船艙時,她忽而回頭。 “前輩,我程家在南沙島,乃是三大家族之一,有金丹修士坐鎮。我雖是程家的旁系,但因著突破築基有望,老祖曾破例為我點過魂燈。等我回去後,家族定有重謝奉上。” 說完這句話,她心跳如擂鼓,不敢去看那位前輩的神色,慌忙走了出去。 許春娘微一勾唇,這女修明面上許以重謝,卻也藉此告知了自己的身份,倒是個有些心思的。 聽她的語氣,這程家倒也有些來頭。 只是這南沙島之名,她十分確定,此前從未聽說過。 這片海域,真的是死海嗎? 許春娘按捺下心中思緒,同樣朝著船艙外走去。 那程姓女修聽得動靜,回過頭來,眼裡有了雀躍之色。 “前輩,此處正是南沙島以北的海域,距離南沙島雖有一定距離,但不算太遠。這附近的海域不算危險,不過要是再往北走上一段距離,就說不定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莫名其妙被人擄走,鐵定已經遠離南沙島了。 可知道剛剛才知道,這裡離島上並不算遠。 甚至兩年前,她曾跟隨家中長輩來過這一帶,對於如何回南沙島,也有了一番成算。 許春娘點了點頭,“如此,便由你來帶路掌船,前往南沙島。” 程姓女修精神一振,“是!” 她原本在為這位前輩不肯去南沙島而擔憂,眼下見她與自己目的相同,自醒來後心裡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終於鬆懈下來。 她走到船尾掌舵調整方向,心底對前輩說過的話又信了兩分。 前輩修為高深,若是想對自己不利,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到底是誰,拿走了她的東西,非要讓她死呢? 程姓女修努力回想著昏迷前發生過的事,想了許久,心底隱隱有了些難以置信的猜測。 不可能……伯父待自己如親女,他絕不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 她深深吸氣,將腦中可怕的想法壓了下去,專注的開起船來。 等回去後,一切自會真相大白! 許春娘回了船艙後,在艙門下了一個結界後,進入了小世界。 距離她離開小世界,已有大半日工夫。 雖然因為契約之故,她和小橘子、小白之間能夠互相感應生死,但它們不知外界情形,一定還在為她擔心。 回了小世界,將情況告知它們之後,小橘子便吵鬧著要一同出來。 它呆在小世界中夠久了,而且修為遇到了瓶頸,很想出來走走。 許春娘從沒有限制過小橘子的自由,見它堅持便答應了。 小橘子要走,小白自然待不住了,直接竄到了小橘子的頭上,一副同進同出的模樣。 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許春娘將它們帶走的同時,順便將隱翅蟲也帶上了。 baimengshu. 這些隱翅蟲的修為雖然不高,但用於探查,倒也有些奇效。 程姓女修再次見到那位前輩的時候,已經是五日後了。 她見到前輩身邊多出了一隻橘黃色的小老虎,和一隻雪白的小老鼠,只掃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神。 “前輩,沿著現在的方向再行進三日,便能進入南沙島的範圍了。” 許春娘點了點頭,“你從小便是在這南沙島長大的麼?” “是的,晚輩自出生起,便在這南沙島上。” “那你可曾去過其他島嶼?” 程姓女修眼中露出回憶之色,“晚輩幼年時,曾與父母遠遊,去過珊瑚島,那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 想起往事,她心裡隱有傷感。 自珊瑚島回來後不久,父母便雙雙死於與海獸的搏鬥之中。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