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珊為了躲避一隻金丹中期的妖獸,發動遁術逃遁,卻在逃跑的路上,撞上了一處正在開合的空間裂縫。 從裂縫中吹出的一縷罡風還沒碰到她的身子,就讓她有種神魂撕裂的死亡陰影。 她幾乎是靠著逃生的本能,避開了那縷奪命的罡風。 此後空間裂縫兩人又遇到了好幾次,險些就被永遠的留在了那裡。 最後還是遠離了那片區域,才脫離了危險。 收到了諸葛雲的傳音後,兩人辨明瞭方向,朝著谷外方向而去。 半日後,四人總算是再次會合,待看清許春孃的修為後,諸葛雲眼皮微微一抬。 她的修為突破了,抵達了築基五層。 “恭喜師妹了。只是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還是邊走邊說吧。” 許春娘自然毫無異議,繼續朝著外面走去。 “那黑袍老者只說,讓我們五日後在城北等著嗎?” 諸葛雲點點頭,“是的,讓我們到時候按照他的指引行事。” 幾人對他的話很是認同,對方所圖甚大,又謹小慎微,自然不會將所有希望放在他們四人身上。 一行四人的心情緊繃起來,落入偽界之後,他們看似情緒平靜,實際上只是因為黑袍老者說過的話,才壓抑了所有的焦躁不安。 雖然對方未必可信,可他們除了相信他,放手一搏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要在這偽界中坐等壽元流逝,是四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之事。 所以哪怕明知,那黑袍老者所行之事有莫大危險,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五日後,四人如約前往城北,在枯等兩個時辰之後,諸葛雲接到了新的指示,讓他們一路北行。 那名黑袍老者十分謹慎,甚至都沒有親自露面,只傳音符不時有訊息傳來,指引著四人行進。 直到三日後,徹底遠離了那座修士之城,幾人才見到了那名黑袍老者。 他掃視幾人一眼,微點了一下頭,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不錯,你們果然來了。” 雖然他們不來,他也有手段叫幾人乖乖聽話,但那樣的話總歸是多了麻煩。 黑袍老者領著他們去了臨時據點,“在此地休整幾日,還會有其他人過來。” 這個據點有著約莫五六十位築基期的修士,便是如黑袍老者那般的金丹大修士,也有著足足五人。 他們身著黑袍,分坐於據點的東南西北中。 既像是對據點的保護,又像是某種監管。 臨時據點,自然說不上舒適,就是一些臨時開闢出來的簡陋洞府,亂七八糟的分佈著。 有些修士甚至連洞府都沒有開闢,僅以陣法庇身。 傅雲珊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沉默的看著諸葛雲找了一處人少的角落,開闢了一處簡陋山洞。 四人便在此地等了幾日,果然不時便能見到,有零零散散的修士加入據點。 他們中有的是自願前來,也有的一臉不願,身上還下著各種禁制,是被那些金丹修士以強迫手段虜來的。 四人觀察到了這一幕,心中均是一凜,哪怕他們當初沒有答應那位黑袍老者,恐怕他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呵呵,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過他們和你們可不一樣。” 黑袍老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四人面前,饒有興致的瞥了他們一眼。 “他們不識抬舉,自然只能充當馬前卒了。但你們幾人,我可是寄予了厚望的。” 見幾人不信,他也沒有解釋的心思,畢竟在他們活著離開之前,同那些馬前卒沒有太多分別。 黑袍老者的身影消失,隨即一道遍佈整個據點的神念傳出。 “時辰到了,準備上路了。” 四人走出洞府,發現整個據點中的修士已經整裝待發,那些身上被下了禁制的修士神色難看、如喪考妣,在金丹修士的威壓下,不得不前行。 他們渾身上下,散發著強烈的抗拒之意,磨磨蹭蹭的。 “這些人未免欺人太甚了,仗著金丹期修為,就敢如此折辱我等。” “是啊,在這偽界中,邪眼獸曾明令過,高階修士不得對低階修士隨意出手,他們竟然公然違反這條規定!” 另一名修士聞言不覺好笑,轉頭輕蔑的看了幾人一眼。 “你們這些人居然也配稱為修士?修真界以修為論尊卑,金丹驅使築基,這不是理所當然之事嘛。還將那隻邪眼獸的旨意掛在嘴邊,真是可笑。” 那幾人頓時漲紅了臉。 “你懂什麼?你們天資高、自然不懂我們這些人修行的苦。我們能築基本就是走了大運,修行之流早已到頭了。” “我們這點修為,在外界也是被欺壓的份,偽界邪眼獸雖然將我們虜來,可並沒有傷害我們的性命,反而讓我們能夠安心在這裡住下,我覺得這裡反而比外界好。” 《大明第一臣》 “我們在偽界住得好好的,平白無故被人虜來,算什麼回事?” 這些人越說越生氣,他們在修真界中,大多是過得不如意的散修,生存極為艱難。 陰差陽錯的進入了偽界,在經歷了一開始的擔驚受怕之後,他們便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在這裡,高階修士不得隨意行事,反而是低階修士受到了邪眼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