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修的氣機突然消失了,但是這附近,還殘留著幾分氣機。她八成是用了符篆或陣法之類的,躲了起來。” 黑臉邪修分析完,做出了安排,“你我二人聯手,在此處逐一排查,切記不要放過任何一處。” “區區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你未免也太過小心了。” 持幡邪修輕笑一聲,“便是她當真佈置了陣法,還真能困住我們不成?” 說完,他便揮動手中黑幡,朝著周圍發出數道黑氣。 其中一道黑氣,在往前飛出十餘丈之後,突然失去了蹤跡。 持幡邪修得意一笑,“看吧,我不過隨意一試,便輕易探出她的藏身之處。要真找你說的那樣仔細排查,還不知要查到什麼時候去。” 黑臉邪修眉頭微皺,不太認同對方的話,可見他輕易便找出那女修所藏之地,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走上前,取出一隻竹筒,自竹筒中倒出數只黑色甲蟲。 甲蟲振翅,朝著陣法所在之地飛去,很快消失在兩人眼前。 “應該是殺陣。” 等了一會兒,黑臉修士神色稍凝。 他養的這隱甲蟲,最大的特點便是能夠隱藏靈氣,極難被神識捕捉。 所有甲蟲在進入之後,一齊喪命了。 只有殺陣才能做到,如此無差別攻擊。 持幡邪修對於同伴的做法,原本是有些看不上眼的,覺得他謹慎過頭了。 但聽得這座陣法是殺陣時,才明白同伴的做法是對的。 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佈置出殺陣,便是有陣盤相助,也足以看出那女修的陣道造詣。 以他二人的修為,縱然是不怕這殺陣的。 但誤入陣法耽誤了時機,讓那女修熘走,就無法回去交差了。 “你在外守著,莫讓她跑了,我來破陣。” 持幡邪修說完,隨即催動手中黑幡,朝著前方陣法強攻而去。 只見自黑帆中,不斷有黑氣冒出,落在陣腳之上,發出“嗤嗤”之聲。 身處陣法之內的許春娘,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謹慎,寧可花力氣強行破陣,也不願主動入陣。 困陣主困,防禦力並不強,照這樣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陣腳就會被攻破,必須想辦法阻止。 否則陣法破滅,她便無處遁形。 許春娘心念一動,驅使著陣中白霧,朝著兩人所在之處翻湧而去,同時手中再次取出新的陣旗,朝著各個方向不斷祭出。 陣法之外,看著迎面襲來的白霧,持幡修士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身形倒退。 此時豔陽高照,卻莫名其妙有白霧自陣中生出,必然是那女修搗鼓出來的。 “放心,這霧沒有毒,但白霧之上覆有那女修神識,不僅能遮擋視線、還能壓制我等神識。能有如此效果,恐怕那女修的神識,猶在我兩人之上。” 黑臉邪修感應著霧中隱甲蟲的位置,緩聲開口,“你那黑幡不是能吸收神識嗎,且用它試試,看能不能吸取這些白霧。” 得知白霧無毒,持幡邪修鬆了口氣,口中唸唸有詞。 頓時,他手中黑幡無風自動,將周圍白霧吸納一空。 “有效!” 持幡邪修嘿嘿怪笑一聲,祭起黑幡朝著四周不斷揮舞。 只見黑幡所經之處,白霧如遇到剋星一般,迅速消融。 白霧被黑幡吞噬,許春孃的部分神識摻雜其中,被一同吸入了黑幡之中。 她面色微變,顧不上心疼損失的神識,迅速將附著於白霧之上的其餘神識撤回。 自以天火煉神以來,她強大的神識幾乎是無往不利,這還是第一次吃癟。 對方手中那黑幡十分古怪,不僅能催發出腐蝕性極強的黑氣,更有著吸收神識之效,幾乎已經超越靈器的範疇,勉強算得上是法寶了。 許春娘神色沉凝,不久前五宗大比的擂臺賽上,她意氣風發,攜小橘子取得了八連勝的傲人戰績,可謂是傲視同階修士。 但現實卻給了她迎頭一擊,在兩名築基後期的修士面前,她的諸多手段都被壓制。 就連她最為強大的神識,也遭遇了剋制。 好在她的神識總算沒有白白損失,藉著水霧障爭取到的時間,許春娘在困陣之外,又佈置出了一座防禦陣法。 他們既然選擇從外面強攻,便讓他們試試,這二級防禦陣法的威力。 陣法外面,看著如潮水般退散而去的白霧,持幡邪修目中閃過得意之色。 他再次揮動黑幡,催出數道具有強烈腐蝕性的黑氣,朝著方才的陣腳位置而去。 哪知黑氣飛到一半,卻似遇到了阻礙一般,於半空中發出“嗤嗤”之聲的同時,迅速消融。 這一次,黑氣在陣法上沒能留下太多痕跡。 黑臉邪修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看到這一幕,他童孔微微一縮。 “如此短時間內,她居然又佈置出一座新的陣法。這強度,十有八九是一座防禦陣法。” 持幡邪修輕哼一聲,“不過是一具稍微硬些的龜殼罷了。” 說著,他不斷揮動黑幡,頓時遠遠不斷有黑氣生出,朝著新生出的防禦陣法而去。 感受著不斷被腐蝕的陣法,許春娘面上閃過一絲凝重。 必須主動出擊,否則等兩道陣法破除,更沒有機會。 那名持幡邪修手中黑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