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團新的丹火,很快分化成十二份更小的丹火。 加上此前四份,一共便是足足十六份! 看到圍繞張鼎周圍的十六團澹黃丹火,一直關注此戰的妙丹弟子,臉上閃過一絲激動。 “張鼎師兄煉化的丹火,極為不凡。雖然品級不過二級極品,但此火威力驚人,幾乎不弱於三級丹火!” “十六份丹火齊出,便是那許春娘身在空中,也無處可躲!” 擂臺之上,張鼎臉上閃過從容之色,控制著眾多丹火,自各個方向朝半空中的許春娘圍去。 小小的丹火速度極快,很快形成了一道新的封鎖圈,將許春娘困在其中。 “許道友,識相的還是認輸吧。這一次,你可沒機會再跑了。” “誰說我要跑了?” 許春娘忽而開口,朝張鼎一笑,運轉起五行鍛體之術,主動朝其中一小份丹火靠近。 原本這點丹火,她根本看不上眼。 可這位張道友,對己身丹火有著莫名自信,倒是讓她忍不住想試試這丹火之威了。 眼見許春娘朝著丹火而去,張鼎莫名生出一絲不安。 可隨即他便覺得可笑,該心生不安的,應該是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許道友吧。 他這丹火雖然不是什麼稀有品種,但同樣不是隨處可見的大路貨。 許春娘妄圖身受此火,便要做好被反噬的覺悟。 張鼎眼中露出一絲果決,控制著距她最近的一份丹火,朝她身上狠狠撞去。 然而預想之中,許春娘被丹火燒得痛哭求饒的場景,沒有出現。 那份丹火進入其體內之後,竟如泥牛入海一般,感應不到其存在了。 張鼎眉頭微皺,猜想她八成是用了什麼手段,將那份丹火隔離了。 他毫不猶豫的,控制著其他丹火,朝著許春娘一齊撞去。 他就不信,這麼多丹火,她還能一齊隔離了不成? 許春娘剛將小份丹火吸收,便感受到自四面八方而來的熱浪。 她不由深吸口氣,眼中露出精光,將所有丹火一齊吸收入體。 炙熱的溫度瞬間將她包裹,直接將她的面板灼傷。 卻在這時,隨著五行鍛體之術的運轉,自筋血之中生出一股寒涼之意,護住了她的五臟六腑,與那股灼熱丹火相抗衡。 看著許春娘被十幾份丹火擊中,瞬間成為一個火人,場外弟子無不倒吸冷氣。 “同時被這麼多丹火灼燒,許春娘太慘了,她為什麼還不認輸?” “丹火溫度奇高,她的面板已經被灼燒得通紅一片,想想就覺得疼。這樣下去,她會不會被活活燒死?” “這……應該不會吧,原則上,弟子之間的比鬥不得故意傷人性命。張鼎應該很快就會將丹火收回。” 此時的逍遙宗,氣氛幾乎可以用凝滯來形容。 看著擂臺半空中,忍受著丹火灼燒的許春娘,嶽凌正眼中閃過不忍之色,豁然起身。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門下弟子受苦。” 吳長老神情同樣凝重,只是比起嶽凌正,多了一分冷靜。 “大比規矩,只要弟子沒有認輸,任何人不得插手。她苦苦堅持,顯然是……不想輸!” 這些規矩,嶽凌正如何會不知,他只得強自按捺心情,盯著擂臺方向,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門中長老尚且如此,弟子們更是擔憂不已。 有幾人,眼中甚至冒出了淚花。 “許師姐是為了贏得比鬥,才在丹火灼燒中苦苦堅持,這等精神,值得我們所有人敬佩!” “嗚嗚,我真的難以想象,許師姐正早遭受著怎樣的痛苦。與其看著她被丹火焚燒,我寧願她認輸。” “先前我還曾因許春娘沒有帶回空靈石而怨怪於她,我真是太自以為是了。哪怕到最後輸了這一場比鬥,但許春娘她雖敗猶榮!” 不同於其他弟子的擔憂,皇甫天內心很是掙扎。 他看著許春娘飽受折磨倍感痛快,可想到她此時代表的是宗門榮譽,心底又有著隱隱不安,不希望她就這麼死去。 他苦澀自嘲,皇甫天啊皇甫天,枉你自以為正直,終究是被仇怨矇蔽了雙眼。<huting. 許春娘殺了瑤兒,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這是母庸置疑之事。 但一碼歸一碼,她此刻是為宗門而戰,他在此幸災樂禍,未免太過狹隘自私。 皇甫天深吸口氣,壓下心底仇怨,看向擂臺方向。 “許春娘,我勸你將命好好留著,畢竟我們之間,還有事情沒清算!” “對,我們不打了,許春娘你快認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這一次,我們認輸,但下一次,我們定要血洗此辱!” 然而陣法所隔,逍遙弟子的呼喚,終究沒能傳到許春孃的耳中。 擂臺之上,看似佔據上風的張鼎,心底卻無端生出一絲不安之感。 他能夠感覺到,那些丹火與他之間的聯絡,似乎在變澹。 而且被丹火焚燒了這麼久,許春孃的反應有些太過平靜了。 張鼎下意識的控制丹火,想將之收回。 可就在這時,他與丹火之間的最後一縷聯絡,徹底斷了。 張鼎眉頭深深皺起,莫非她又用了某種手段,將丹火隔離了? 這麼多丹火,她是如何做到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