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後一枚靈石,也在昨日晚宴時用完了,為的是騙過其他人,讓他們誤以為兩人吃了那些食物。 剩下的符篆沒有了靈氣啟用,如同廢紙。 想到這裡,楚有天輕嘆口氣,十分眼饞的看向了許春娘手中的骨刃。 那兩把骨刃被打磨得十分輕薄,幾乎可吹毛斷髮,在這絕靈之地中,是很難得的武器。 楚有天走得匆忙,只來得及隨手順了把長矛。 長矛是木質的,只尖端是骨制的,看上去已經有了些年頭。 他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沒走多久就開始沒話找話。 “顏道友的經驗還是不足了些。修士行走在外,尤其是在這種秘境之時,最好是貼身攜帶一些靈石等物,以備不時之需。” 許春娘沒有反駁,楚有天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他一個小宗門出身的修士,能安穩的活到兩百歲,自然有其長處。 “楚道友既然是第三次來這天道宮,想必對這裡很是熟悉。此前可進入過這處絕靈之地?” 《最初進化》 楚有天搖了搖頭,“天道宮每一次的考核都不一樣,我也是第一次進入此地。按理說第一關應當很容易透過才是,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楚道友可有破局之法?” 楚有天神色認真了些,從許春娘這裡,他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訊息,自然有了許多猜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祭拜的巫神,極有可能是他們的先祖。村子裡的人,是那位巫神的後裔。” “巫神的後裔。” 許春娘低聲重複了一遍,“那這麼看來,其他村子裡的人,應該也是那位巫神的後裔。” 楚有天點了點頭,“不錯,他的後裔能發展到這麼多村落,說明這位巫神存在的時間,至少有一千年了。” 許春娘想起那天晚上聽到的對話,心頭有了沉重之感。 “他們不惜以族人的生命為代價,也要獻祭巫神,說明這位巫神對他們而言,至關重要。” “所以我們跟著村長他們混入祖地之後,要想辦法破壞祭祀。” 楚有天輕嘆一聲,“但是我們毫無靈氣,要在那位巫神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只怕並不輕易。” 兩人恢復了沉默,悄然跟在村長一行人身後。 就這麼跟了五日,在進入一處山谷後,村長一行人忽而加快了腳步。 許春娘微微皺眉,自從進了這處山谷,她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楚有天顯然也有痛感,低語道,“這裡有些不對勁,怕是離那處祖地不遠了。”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被許春娘勐地一拽,拉進了一旁高大的灌木林中。 卻見前方,村長一行人忽而停步,目光森冷的掃視著周圍,甚至派出幾個人在附近搜查。 “村長爺爺,怎麼了?” 一名小男孩疑惑的看向兩旁。 見沒有搜查到什麼,村長收回目光,露出和藹的微笑。 “我方才好像聽到了一些動靜,但願是我聽錯了吧。繼續走吧,巫神大人不喜歡遲到。” 眼看著一行人身形徹底消失,許春娘才輕聲啟唇,“在進入這片山谷之後,他們的靈覺似乎提升了。” 原本隔著這麼遠,那些人是根本發覺不了兩人的動靜的。 但村長方才的舉動,像是發現了什麼。 楚有天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不太好看,這不是一個好訊息。 兩人這麼一耽擱,身後的幾人已經跟了上來。 除了那對邪修男女之外,另外一人是一名中年男修。 “兩位怎的不走了?” 尤四娘挑眉,目光從許春娘平平無奇的臉上掃過,落到楚有天的身上。 楚有天略一猶豫,說出了兩人的猜想。 “原來是這樣。” 中年男修面色微變。 楚有天補充了一句,“不過只要多加註意,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面,就不會被發現。” 三撥人心照不宣的重新上路了,只是越是朝著山谷深處走,那種不適之感越發強烈。 反之,村長一行人卻是越走越快、健步如飛,他們用盡了全力趕路,竟還是跟丟了。 “真是怪事,這群人是吃了什麼勐藥,怎麼走這麼快。” 中年修士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瞪著眼前的岔路。 “自從進了這片山谷之後,總有種壓抑的感覺。唉,真不想再往前走了。” 尤四娘沒有說話,她已經將小金暗中派了出去,小金與她心神相連,能輕易找到那些人的位置。 “現在怎麼辦,走哪一邊?” 楚有天臉上露出無奈之色,看向許春娘,徵求著她的意見。 許春娘想了想,憑直覺選了右邊一條路,“走這邊吧。” 尤四娘目光微閃,選擇了左邊一條路,“那我選這條。” 五人在岔路口分道揚鑣,中年修士最終跟在了邪修男女的身後。 許春娘和楚有天沿著左邊的小路沒走多遠,發現了一處天然溶洞,洞口立著一塊古老的石碑。 楚有天湊近了石碑,試圖辨認出石碑上的字元,可那些字元磨損得太厲害,只剩下幾道深淺不一的痕跡。 “這石碑上好像寫了字,但是年代太久遠了,根本看不清。” 他猶豫了一下,將手輕輕的放在石碑之上,頓時有一股冰涼之感自石碑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