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沿著記憶,去了另外的幾處石柱附近。 有了靈氣,她很輕易的將那些裸露在外的石柱,重新釘入了泥土之中。 隨著第二根、第三根石柱沒土而入,更多的靈氣自石柱處飄蕩而出。 她沒有停止腳步,繼續走向了其他石柱。 靈氣復甦的異象,逐漸被其他修士感知。 這靈氣十分稀薄,卻讓他們精神大震。 “是靈氣、自被毀去的祭壇上方傳來。” “過去看看!” 他們循著靈氣攀行上山,在狹小的洞口處發現了一個坑洞。 “咦,這裡面似乎是一塊石碑,靈氣便是自這裡面飄散而出的。” “這種石碑我先前見過不少,高三尺有餘,上面的字元磨損得厲害,不知寫了什麼。這一根怎的被埋進了土裡?” 言者無心,聽著有意。 這些築基期的修士不是蠢的,當下便有數人,將石碑的異常與靈氣復甦聯絡起來。 “這石碑上的符文,倒有些像某種咒語,但殘損得太厲害,什麼也看不出來。” “莫非將這石碑打入山谷,能引動靈氣?” “一試便知!” 他們吸收的靈氣不算多,已經足夠將儲物戒指開啟。 取出丹藥服下後,眾人便分散著,朝著此前遇到石碑的地點而去。 原以為恢復修為之後,將石碑釘入土中,不過隨手施為之事。 但實際上那石碑不知何種材質做成,好似焊在了土裡,他們用了不少手段和力氣,才勉強將它壓下去。 效果是顯而易見的,隨著石碑陷入更深,更多的靈氣自其中散逸而出。 他們終於確定,是石碑異動引動了靈氣。 隨著最後一根石碑深入土中,整個山谷忽而輕輕一震,隨後徹底安靜下來。 那種自踏入山谷之後的不適之感,徹底消退。 就在所有石碑全部物歸原位之後,強烈的排斥之意落到所有外來修士之上,將他們推離了這片天地。 許春娘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天道宮的大殿之中了。 她仍立在先前那根石柱之上,只是頭頂那如繁星般複雜的陣法,不知何時已悄然暗澹。 她不動聲色的環視一週,果然發現石柱中的修士已少了大半。 原本三百六十一名修士,眼下只餘六七十之數,其中還有二三十人昏迷著,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楚有天依然在她的左邊,看向許春孃的目光大為欽佩。 “顏道友真是深藏不露啊,還好先前與那龔婆子相爭之時,將顏道友爭取了過來,哈哈。” 見許春娘警告的瞥了他一眼,似在暗示他莫要多說,楚有天立刻心領神會,露出個“我懂”的表情。 那火必然是顏道友的殺手鐧,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目光環視一週,輕“咦”一聲。 “按照規則,此時應該直接進入新的試煉關卡才是,怎的又回到大殿了?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有幾位對天道宮瞭解頗多的修士也發現了這一情況,紛紛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這天道宮的試煉是不是出問題了,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上來就送我們去絕靈之地,差點全交代在那裡,是不是故意坑我們呢?” “不會是護道人做的手腳吧?” “護道人呢,趕緊出來!必須給出一個交代來!” 許春娘聞言心中一動,還沒來得及發問,卻見大殿前方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身量不高,被裹在一團白光之中,看不真切其真實模樣。 自那道身影出現後,便升騰起澹澹的威壓,大殿忽而安靜了一瞬,轉而又出現幾道質問的聲音。 “是不是你做的手腳,將我們丟到那絕靈之地?” “可惡,仗著自己是護道人,就罔顧規則嗎?” 護道人輕咳一聲,聲音聽上去有分外年輕,透露出幾分心虛。 “不好意思,出了些意外,你們被巫祖拉入了巫族禁地。” 巫祖利用血脈秘法破了第一層封印,瞞過了他,暗中篡改了陣法,將所有的修士都傳送去了巫族禁地。 他發現之後,已經為時已晚。 原本以為這批修士被拉入巫族禁地之後,永無生還可能了,會被世代圈禁,淪為巫族養料。 畢竟巫族禁地沒有靈氣,修士不過是身手矯健些的凡夫。 沒想到他們不僅能生還,還重新將封印加固了。 或許是因為巫祖被鎮壓了無數年月,太過虛弱了吧。 “什麼?居然是巫族禁地!那些人口中的巫神,莫非就是巫祖?” “傳說天道宮的存在,是為了鎮壓某些東西,傳說竟然是真的。” “我們竟然和巫祖過招了?還活了下來?” 眾修士不由心神恍忽,巫祖是巫族的先祖,是遠古時期的大能,傳說中曾與天道抗衡的人物。 沒想到這樣的大人物,曾距離他們如此之近。 許春娘同樣有些訝然,隨後心中升騰起僥倖之感。 那巫祖一心想要掙脫封印,根本沒將他們這些沒有靈氣的修士放在眼裡。 這才讓她鑽了空子,利用天火燒灼石柱,加固了封印。 許春娘不知道的是,巫祖被重重封印,能分離出一絲意志已經是不易了,根本沒辦法動手。 那些祭祀得來的力量,只能用來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