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禍水東引成功脫身,身後被她坑了一把的城主府眾人卻是一肚子火。 攻擊他們的這隻雙頭鱷,一看就是被人刻意引來的,偏他們沒察覺到半點動靜,著了道。 城主府十幾名修士,全是築基後期的精銳,對上金丹初期還受過傷的雙頭鱷,倒也鬥了個旗鼓相當。 眼看著慢慢佔據了上風,就要將雙頭鱷耗死,卻見它身子一縮,竟是頭也不回的逃了。 金丹期的修為擺在那裡,遁速自然不慢,他們追了一會,最終無奈的放棄了。 “可惡。要讓我知道是誰將這隻妖獸引來,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謝長淵眼中幾欲冒火,莫名其妙與金丹期妖獸打了一架,還一無所獲,讓他的心情極度不好。 龔婆子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那人既然能避過我們這麼多人,修為定然不低,至少神識不弱於我們任何一人。” 紅衣女修瞥了上官雪一眼,笑容燦爛。 “雪兒姐姐神識不弱,雖比不得金丹,但比起一般的築基圓滿修士還要強出不少,難道就沒發現異樣?” 此話一出,各種視線落到上官雪的身上,意味不明。 上官雪受邀與城主府同行,可她到底不是城主府之人。 若是她發現了什麼卻羊裝不知,這便耐人尋味了。 迎著眾人的視線,上官雪面色不變,“我並未發現異樣。” “哦。連雪兒姐姐都毫無發現,或許那被雙頭鱷攆著跑之人,有著堪比金丹期修士的強大神識呢。” 紅衣女修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一副認同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是別有深意。 如果暗中引來雙頭鱷之人,當真有著如此強的神識,那他的修為絕對不會弱到哪裡去。 神識雖然能透過修行秘法得到提升,但其提升程度是有限的,絕無可能跨越一個大境界。 可修為不弱,又怎會被雙頭鱷攆得到處跑。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看向上官雪的目光染上猜忌。 謝長淵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雪兒妹妹說沒有,那便是沒有,此事到此為止,無需再提。” 瞥到紅衣女修臉上明顯的不滿之色,他暗自傳音安撫,“她不會的。” “你怎知她不會,你就這麼相信她?” 紅衣女修的醋勁兒很好的取悅了謝長淵,他眉頭舒展,繼續傳音。 “我瞭解她的性子。而且……” “而且什麼?” “沒什麼,總之你相信我,我喜歡的是你。至於她……不過是家師之令難違。” “我聽人說她有個好師父,是因為這個?” “不全是……你給我一些時間,以後你就明白了。” 看到紅衣女修繃緊的嘴角露出了笑意,謝長淵心裡一定。 他第一次見此女,頂多是眼前一亮。 可隨著時間推移,對方的一顰一笑彷若映進了他的腦海,牽動著他的心。 至於上官雪,他本就對她沒有興趣,求娶她不過是計劃的一環罷了。 這種冰冷無趣又自視甚高的女修,他是瞎了眼才會喜歡。 謝長淵某種閃過一絲澹澹的不悅,為保證計劃萬無一失,在搞定上官雪之前,他還得做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樣子。 謝長淵卻是不知,自己一行人的舉動,盡數落到了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許春娘在引來雙頭鱷之後沒有離開,而是隔著不遠的距離,放出神識觀戰。 除了金丹期的雙頭鱷有所察覺之外,其他人根本感知不到她的神識,因此上官雪被刁難的那一幕,她並沒有錯過。 《仙木奇緣》 雖然謝長淵選擇了相信她,但他與那紅衣女修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一般。 許春娘發現他們還暗中傳音了許久,只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沒有去截聽具體傳音的內容。 她微微挑眉,有些看不懂。 明明不久前,謝長淵還為了上官雪,不惜將她那倒黴師兄打了個半殘來著,這麼快又喜歡上了其他女修? 只是看謝長淵那模樣,到底是更看重上官雪些的。 先前那朵七色堇,紅衣女修想爭,最後他還是決意要贈予上官雪。 只是遭遇了雙頭鱷,那朵七色堇才沒能送出去。 許春娘遠遠跟在城主府眾人身後,有他們在前面清理妖獸,她十分清閒,順勢觀察了他們一路。 那紅衣女修十分不安分,時不時的就要找上官雪的麻煩。 謝長淵每次都會公然站在上官雪這一邊,然後私下與紅衣女修傳音。 上官雪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澹澹的樣子,既不在意紅衣女修的找茬,也不關心謝長淵的態度。 許春娘原以為,會這麼一直跟著他們混出天元秘境,沒曾想變故突生。 就在距離秘境出口不遠的地方,城主府一行人意外踏入了一對金丹期赤磷響尾蛇的領地。 攔路的是一條雌蛇,赤磷響尾蛇往往是成雙成對的出現,雌蛇出現了,雄蛇絕對也在附近。 謝長淵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撤退,然而這條雌蛇卻不肯放過入侵者,直起身子散佈了一片赤色薄霧。 “小心,這些霧有劇毒,切記不可吸入,也不能以神識觸碰!” 然而那片赤色薄霧散佈得太快,有兩人神識沒來得及收,沾染上了毒霧,當場便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