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叫喚聲,彷佛在埋怨她一走就是大半年,將它獨自撇下。 許春娘臉上露出了幾分歉疚之色,原本她只想去三個月的。 可修行時過於專注,後面闖塔又花了一個月時間,一晃眼竟已過去這麼久了。 她將小白託在手裡,輕輕撫過它的毛髮。 “對不起啊小白,真不是故意將它落下的,要不你以後還是隨身跟著我?” 小白原本眯著眼享受著撫摸,聽了這話之後身子微微一顫,隨即小腦袋如撥浪鼓一般搖個不停,跳起身來。 “吱吱、吱吱!” 許春娘微微一笑,“你是說想留在洞府裡好好修行?難得你有如此覺悟,希望你當真能夠適應修行的孤獨。” 小白一臉無奈的表情,在心底傳音回覆。 “誰叫我沒有伴呢,我們鑽地鼠本就是群居動物,要是有伴的話,我想我會更努力吧。” 許春娘聞言想起了小老虎,不由一陣汗顏。 這幾個月她一直忙著修行,幾乎將核桃世界中的小老虎給忘了。 不過之前看它的樣子,似乎並不喜歡被人打擾,想來它在小世界裡面,過得還算自在吧。 許春娘收斂心神,看向小白,“還記得之前和你說過的新夥伴嗎,你等我一下,我去問問它願不願意帶你修行。” 《第一氏族》 說完,她身形消失在原地。 核桃世界中,幾乎沒有靈氣,天地狹小。 小老虎起先還覺得這方小世界新鮮有趣,清淨自在,可待久了,免不了覺得索然無味了。 起先它以為,那位與它簽訂了契約的女修,要不了多久便會出現,給它帶來美食的同時,會死乞白賴的討好它,以求得到它的幫助。 小老虎一邊不爽那位騙取它簽訂契約的女修,一邊狠狠磨著牙,等她再次出現,定要叫她知道厲害。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好幾個月過去了,那位女修再也沒有出現過,彷佛忘記了它的存在一般。 小老虎急了,它是傲嬌清高、自命不凡不假,可這麼被關在獨立的小世界之中,失去的可是自由啊! 它慢慢的悟了,那女修表面上看著和善,還假惺惺的騙它簽訂什麼平等契約。 實際上壓根就沒安好心,將它關在小世界中,便是為了將它馴服! 它天生王者,怎能對一名區區築基女修低頭? 可奈何形勢比人強,被困在小世界中,這種孤零零的感覺實在難捱。 尤其是這方小世界中毫無靈氣,便是想修行都艱難。 小老虎現在日日祈求,那位女修早些現身,好早些結束這種被困的日子。 便是供她驅使,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唉,誰叫它識人不明,被那名看似忠厚良善,實則狡詐奸猾的女修所矇蔽了呢? 正當小老虎百無聊賴之時,一團黑色球狀物進入了核桃世界。 它好奇的用爪子拍了拍它,爪子碰上那黑球,卻差點把自個爪子拍斷,痛得不行。 “吼吼!” 它朝著黑球吼叫不休,卻不敢再輕舉妄動了,老老實實的離黑球遠了些,打起盹來。 許春娘進入核桃世界後,見到的便是小老虎安然入睡的模樣,不由挑了挑眉。 看來它在這裡呆的挺不錯的,只怕不會同意離開。 不過想到小白方才的話,她還是決定問上一問。 許春娘走上前,拍了拍小老虎的腦袋,正欲將它喚醒,它已經睜開眼睛醒來了。 看到這位許久未見的女修,小老虎心裡的情緒相當負責,既悲且憤。 它張嘴就想咬她,可是……又有些躊躇。 因著契約之故,它便是真咬了,也咬不傷她。 便是沒有契約限制,張嘴就能將她咬傷,它也不敢…… 這女修面善心狠,一臉笑意將它關在此地,一關就是大半年。 要真將她得罪了,那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 小老虎嚥下心底悲憤,合上了嘴巴。 許春娘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隨即恍然。 看它一臉不爽的樣子,打了個哈欠,八成是她吵著它睡覺了吧。 看來這段時間,它是真的過得挺不錯的。 許春娘沉吟片刻,禮貌問話。 “我有一個請求,不知你能不能答應。” 小老虎渾身一激靈,這女修……當真是用心險惡。 她明明可以居高臨下,直接命令它的,可她偏要做出一副商量的樣子,還徵詢它的意見。 小老虎不僅悲憤,還很委屈,但它有的選擇嗎? “可以,但是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我想出去。” 許春娘有些意外,印象中小老虎脾氣很差的,她已經做好了會被拒絕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它竟然同意了。 “當然可以。原本這件事,也是要你離開這裡,才能完成。” 小老虎耷拉著腦袋點了頭,一副已經認命的樣子。 它就知道,人修奸猾。 說什麼平等契約,不會干涉為難於它,不過是騙取它信任結契的幌子。 它只恨自己還小,輕易就著了道。 看著小腦虎垂頭喪氣的樣子,許春娘先是莫名,隨後眼裡露出恍然之色。 它這麼喜歡小世界的清淨自在,八成是在不捨吧。 想到這裡,她目光變得柔和。 “沒關係,你要是喜歡這裡,以後還有機會再來的,只是這裡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