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陣法中的人自尤四娘二人出現後,便再無動作,似樂得看到如此局面。 就在許春娘以為,老者與那尤四娘要打起來的時候,卻見尤四娘面色由陰轉晴,嬌笑一聲。 “我們若是打起來,豈不是如了他人的意?只是既然要聯手,另一位道友,是不是也該現身?” 尤四娘說著,看向了許春娘藏身之處,意有所指。 老者微一皺眉,此地除了這二人,竟還有其他人在? 他順著尤四孃的目光看過來,便看到一名面貌普通的高瘦男子,自藏身處現出身形。 待察覺到那男子修為不過築基四層,老者心裡略有些詫異。 如此低的修為,居然避開了他的神識探查,此人倒也有些過人之處。 老者身後幾名劍修,感知到這名陌生男修的修為後,同樣有些意外。 “嘖,築基四層還能活到現在,倒也難得。” “想必擅長隱匿之術吧,只是這點修為,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尤四娘似笑非笑,目光來回在男修身上打量,“既然人都齊了,那便各施手段,將這陣法砸爛吧。” 說著,她便率先發起了攻擊,一揮衣袖,大片毒蟲自衣袖中飛向了陣法。 檀郎緊隨其後,以靈力包裹了一團黑色液體,朝著陣法處而去。 瞧見兩人手段,老者微一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仍領著門下弟子驅使飛劍,一往無前的噼向了陣法。 YY小說 許春娘則是捏出了幾枚靈氣彈,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她的修為比其他人差了一大截,表現得尋常一點正符合她的修為。 面對尤四娘夫婦二人來勢洶勐的攻擊,陣中人及時做出了反應,一張細網兜頭迎上了毒蟲,將毒蟲困在了網中。 而檀郎驅使的黑色液體,則是被一柄扇子揮退。 至於許春娘發出的幾團靈氣彈,因著無人在意,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陣法上。 幾枚靈氣彈零零散散的落在陣法上,“噗嗤”一聲炸開,並未對陣法造成任何實質上的損害。 陣法之內的氣氛略顯沉凝,面對八九名修士的圍攻,他們感覺到了棘手。 陣法是他們最大的仰仗,偏生對方不入陣。 雙方都有顧忌,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可這樣僵持下去,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是不利。 此處作為出口,不斷會有修士趕來,若不能速戰速決,此戰必敗無疑。 擊退一波攻擊後,主持陣法之人眉頭微微皺起,朝正中央一人開口。 “堂主,這樣下去,只怕不妙……” 堂主點了點頭,“我知道,只是就這麼撤離,始終有些不甘心啊。” 他們在此狩獵已有六七日,但都是一些小魚小蝦,根本沒逮著幾頭肥羊。 這連環陣造價不菲,要是撤離的話,可就帶不走了。 主持陣法之人同樣想到了這一點,“若想贏得此戰,除非堂主將封印解除。” 堂主有著金丹期修為,若能解除修為上的封印,斬殺陣外幾人便是輕而易舉。 只是一旦將封印解除,顯露了築基以上的修為,很快就會被此方秘境徹底驅除。 對於這一點,堂主自然一清二楚,只是眼下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殺了眼前幾人,應當能有不少收穫,倒也值當。 “我離去之後,你等見機行事。若陣法破碎,當及時撤離。” 說完,他眼中露出一絲果決,靈氣直接衝破了身上封印,越陣而出朝著幾名劍修拍出一掌。 金丹期的修為顯露無疑,此掌蘊含無盡靈力與威壓,如一座大山般壓向了以老者為首的六名劍修。 老者身上衣袍被掌風一帶,獵獵作響,眼底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倒爆發出一陣精光。 他所御飛劍迎風見漲,自下而上迎上了空中的巨大掌印,竟一舉將之擊潰。 被稱為堂主之人面色微變,他原以為自己這一掌,能將這群劍修拍死。 可不曾想這位金袍老者,竟是與他一般,封印了修為。 飛劍將掌印刺破後,餘勢撞擊在陣法之上,帶出一陣激盪的漣漪。 而老者身後的劍修見機,驅使著飛劍攻向同一處,竟將陣法撕出一道口子。 堂主見狀面色微沉,心知對方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 他眼中閃過狠色,避開老者向幾位劍修發起了攻擊。 老者劍隨心動,輕易將對面的攻擊盡數擋下,只是如此糾纏,一時之間騰不開手去破陣。 至於許春娘和那對邪修夫婦,早在兩人對戰之際,便遠遠避開了。 金丹修士之間的戰鬥,哪怕是餘波,被掃中了也夠吃一壺的。 兩人一攻一防,倒也鬥了個旗鼓相當。 如此對招了二三十個來回後,卻見一陣白光閃過,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在原地,竟是直接被秘境給驅逐了出去。 就在幾人怔愣之際,又有五六人靠近了此處,正是城主府一行人。 比起幾日前,他們顯得狼狽了許多,謝長淵和上官雪面色發白,其餘幾人也似受了不輕的傷。 顯然是那對金丹期的赤磷響尾蛇,讓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 至於此前那位紅衣女修,倒是未曾見到她的身影,許是已葬身蛇口了。 因先前老者那一劍,此地陣法已破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