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並不知朱巧巧心中所想,還在心裡感嘆,這些大族修士身家不菲,出手闊綽。 幾乎是朱雀火剛一到手,體內的隕心焰便察覺到動靜,一副躍躍欲試,想要將之吞噬的模樣。 而隱藏於千年玄冰中的朱雀火,卻好似感受到某種威脅一般,不安的搖晃起來。 許春娘將朱雀火收起,按捺著體內蠢蠢欲動的隕心焰,眼下還在祖島,不是吞噬的好時機。 等迴風雷島之後,再讓它吞噬也不遲。 感受不到朱雀火,隕心焰逐漸歸於沉寂。 拍賣會之後,三名元嬰修士聯袂而來,於臺上坐而論道。 居中一人坐下後,掃了一眼全場。 “吾等論道,你們可旁聽,但莫要發出響動,擾我三人,否則將驅離會場。” 臺下一眾金丹修士齊齊點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旁聽元嬰修士論道,這可是難得的機緣,聽了之後若能有所領悟,絕對受益匪淺。 整個論道會場安靜得落針可聞,只聽到幾位元嬰真人緩緩開口,講述著對道與法的理解。 許春娘聽著三人言論,心中升騰起明悟之感,往常一些困擾她的問題,此刻迎刃而解。 修為到了原因這一步,對天地萬物的理解更深,萬般術法返璞歸真,近乎神通耳,舉手抬足間便能信手拈來。 這一場元嬰修士之間的論道,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 一開始,這些金丹修士還勉強聽得懂,能跟上三人的節奏。 可越到後來,三人談論的話題越發玄奧晦澀,讓人聽了如墜雲裡霧中。 但總體而言,這一場論道,讓許多金丹修士都有所收穫。 不少散修對朱家的好感大增,若隔三差五能聽上這麼一場論道,何愁修為不能精進? 隨著元嬰修士論道的結束,本次論道會徹底落幕。 許春娘與其他幾位金丹修士踏入傳送陣,離開了祖島,回到了風雷島。 踏出傳送大殿,許春娘正要往回走,忽然聽到一道聲音。 “妙法仙子且留步。” 她回頭看去,叫住她的是兩名陌生修士,兩人看上去似乎是一對道侶。 男的金丹一層,面上有刀疤。 女的看不出修為,眼神卻有些呆滯。 刀疤男修朝著許春娘拱了拱手,笑容滿面。 “久聞妙法仙子大名,之前在論道會時,便想著與你打招呼,奈何一直沒找到機會。仙子如若有空,不如借一步說話?” 許春娘微微皺眉,“你想說什麼,便在這裡說吧。” 參加論道會已經花費了五天時間,回去後她還要想辦法將朱雀火給吞了,根本沒時間浪費。 刀疤男修面露為難之色,打量了四周來來往往的修士後,傳音道。 “實不相瞞,叫住仙子,乃我有事相求。我道侶得了一種罕見的病,需要一味珍貴的靈藥才能治好,聽聞這次朱家廣開論道會,我倆千方百計的混了進去。 原本我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求得靈藥,可進去後才發現,我實力低微,根本入不了朱家的眼。仙子與朱家少主關係匪淺,我便想著求仙子幫忙引薦一二。” 許春娘搖了搖頭,她與朱家少主,哪裡談得上關係匪淺? 不過是那朱炎之見她在陣法上有些天賦,想要拉攏罷了。 對方身為大族少主,又豈會因她之言片語,就將珍貴的靈藥賜予他人? “我幫不了你。” 刀疤男修面露不甘,“我自知此舉強人所難,可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對於仙子這樣的人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可仙子的隨手之舉,說不定能救下我道侶的性命!” 許春娘微微皺眉,世間有太多的不如意,可求人不如求己,只有強大己身,才能度過種種考驗和難關。 就像她當初九死一生,從邪眼獸開闢的偽界中逃脫,卻陰差陽錯的來到這海上修真界一樣。 她想渡過死海,回西北五宗。 可誰人能幫她?唯一能幫她的只有自己。 “就算我幫你引薦,那朱家少主願意見你,也未必願意拿出珍貴的靈藥救你道侶。與其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不如想辦法去爭取。” 刀疤男修面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那靈藥是四階之物,價值連城。 除非他願意加入某個家族受人驅使,否則絕無可能得到此物。 刀疤男修看向許春娘,臉上除了失望之外,隱有指責之色。 “仙子宅厚之名,自我入風雷島以後,便時常聽人提起,仙子當真見死不救,豈不是浪得虛名?” 許春娘面色冷了下去,因這幾個月她一直在穿梭於各個島嶼對戰海妖獸,很是救了一些人,確實博得了一些好名聲。 但她行事全憑本心,根本不會為名聲所累。 這刀疤男修如果是打的這般主意,只怕算盤要落空了。 “我豈會在意區區虛名?最後奉勸你一句,天助自助者,好自為之!” 說完許春娘不欲與他多言,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刀疤男修面色微變,四下環顧,卻已不見對方身影。 他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之色,這名聲極好的妙法仙子,竟真的見死不救! 他深吸口氣,壓下心底憤怒,於傳送大殿外繼續等待起來。 還有很多修士在祖島沒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