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春娘想要一窺崑崙仙山的想法後,問話之人驚了,勸說道。 “西溟海危險重重,縱然是我等金丹修士,去了也是有死無生。那傳說中的崑崙仙山,則更是虛無縹緲,妙法仙子三思啊。” 旁邊有人聽到了兩人對話,同樣點了點頭,“那西溟海奇險無比,是連元嬰真君都輕易不敢涉足之地,我寧可與海妖獸廝殺,也不願去那裡。” 許春娘微微一笑,沒有過多解釋自己的行為,只道。 “若有西溟和崑崙仙山的訊息,諸位不妨告知於我,我可用靈石來換。若能拿出準確的路徑或海圖,可換走我手中這枚具有圍困之效的陣盤。” 說著,她取出一枚陣盤,正是她親手煉製的困陣。 她手中這枚陣盤,比起她慣用的陣盤要差些,乃是單一的困陣,僅有圍困之效。 是之前煉製的失敗品,經改良而成的。 許春娘打出數道陣決,將陣盤催動,頓時有道道靈光彼此交織,形成一道金光織就的樊籠。 “之前便聽聞,妙法仙子所煉製的陣盤威力驚人,能同時困住兩頭金丹期海妖獸,莫非便是此物?” “這陣盤看上去果真不俗,品級至少在三級中品,我願出五十萬靈石,買下這一陣盤,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許春娘搖了搖頭,“我這陣盤只此一枚,只換取通往西溟和崑崙的海圖。” 眾人望向陣盤,心思浮動,這陣盤無疑是好東西,只是西溟和崑崙的海圖,他們根本就沒有。 有一名青年修士斟酌著,向她傳音道。 “我手中並無西溟海圖,但我祖上曾有先輩前往西溟,寫下了一本西溟遊記,其上記錄了眾多西溟特有的海妖獸,不知仙子對此是否感興趣。” 許春娘目光微動,這本西溟遊記,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道友可知,這本遊記中,記錄了多少種海妖獸?” “遊記中一共記有四十餘種海妖獸,更收錄了其中二十七種海妖獸的弱點,我那位先祖修為僅有元嬰初期,因此不敢深入西溟太深,是以這本遊記中記錄的海妖獸種類並不算多。” 許春娘略一沉吟,傳音回覆道。 “我願以五萬靈石的價格,收購你手中這本遊記,道友意下如何?” “可以。” 青年修士思索片刻後,同意了這樁交易,取出一枚空白骨片,開始拓印起遊記內容來。 拓印完後,他將新拓印的骨片和一枚看上去頗有年代感的骨片,一起交給了許春娘。 “仙子可查驗一番,兩者內容並無出入,只是這枚骨片畢竟是先祖之物,恕我不能將其交於你。” 許春娘接過兩枚骨片,比對了其上內容後,將其中原版還給了青年。 她需要的只是骨片中記載的內容而已,是不是原版並不重要。 青年接過骨片和五萬靈石,心中也很滿意。 當年那位元嬰初期的先祖自西溟遊歷歸來後,一直對西溟海域中的危險諱莫如深,告戒子孫後代莫要貿然前往。 其編寫的這本西溟遊記,也被束之高閣。 青年自族中書房,無意中翻到這本遊記,原本只是隨手帶在了身邊,沒想到還能賣出五萬靈石的價格,倒也是意外之喜了。 自青年之後,又有數人向許春娘提供了一些有關西溟和崑崙仙山的訊息。 但凡覺得有價值的,許春娘都不惜花靈石做了交易。 只是具體的線路和海圖,始終無人拿得出來。 許春娘雖覺有些失望,但今日收穫頗多,總算是不虛此行了。 她正要將身旁陣盤收起,一道傳音忽然落入耳中。 “妙法仙子,我這裡有一份海圖,是有關西溟的,只是海圖中僅有西溟部分,不知能否用它換取你手中陣盤。” 許春娘有些意動,朝著傳音之人看了過去。 向她傳音的是一位老者,見她看來,微不可查地衝她點了點頭。 “我如何確定,你手中的便是西冥海圖?” “仙子大可放心,我拿出的這份海圖確是西溟無疑。海圖中涵括了聚窟洲一半的海島,而我手中海圖中的海域,正好處於聚窟洲西北之地。 只是依老朽之見,西溟以西之地,未必是崑崙仙山。仙子若想尋覓仙山,只怕沒那麼容易。” 西溟在聚窟洲西北方位,如此看來,老者手中的海圖極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老者說西溟以西並非崑崙,讓她心頭微動。 如果死海便是西溟,那西溟以西,根本就不是什麼崑崙仙山,而是她的故土西北五宗。 許春娘故作不知,發問道。 “十洲修士人人皆知,穿過西溟便能抵達傳說中的崑崙仙山,道友此話何解?” 老者猶豫片刻後道,“不瞞仙子,我手中這份海圖不僅記載了西溟海域,在西溟以西之地,更有山川平原。 觀其氣象,與傳聞中的崑崙仙山相去甚遠。或許真正的崑崙仙山,便如三仙島一般避世不出,常人難以窺見。” 許春娘順勢點頭,“你手中這份海圖,我要了。” 老者大喜,原本以為說出西溟以西並無崑崙的話,妙法仙子會對他手中海圖失去興趣。 沒想到,她反而答應了這筆交易。 老者心中念頭急轉,莫非這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