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尛寵溺的揉了揉丫兒的頭髮,這女孩,她由衷的喜歡。
何尛扶著腦袋想了半晌,雙手一拍,興奮道:“昔琴,如何?”說罷,還拿起一旁的石頭,在地上寫了昔琴二字。
丫兒看著地上的兩個字,分別指著它們念:“昔——琴?”
何尛點頭,丫兒也高興的拍手:“很好看,我喜歡。”
“喜歡就好。”何尛還用手掐了掐昔琴的臉蛋,不像看上去那麼不堪,摸上去的手感還是很舒服的,“對了,你姓什麼啊?昔琴只是名字。”
“姓?”昔琴搖頭:“爺爺也沒有名字,沒有姓。”
何尛無奈嘆氣,眼角瞥到草屋前屹立著的兩棵竹子,又看向昔琴:“姓竹,好不好?”還指了指草屋前的兩棵竹子:“就是那兩個東西。”
昔琴點頭,大呼她有名字了,高興得在原地轉圈。
遺約無表情評論:“同情心氾濫。”
何尛看著竹昔琴原地轉圈的樣子莞爾:“或許是。”她偏頭看向身旁的遺約,又看看竹昔琴:“看到他們這樣子,讓我想到我自己。”
遺約不說話了,樣子像是在沉思,又像是發呆。
竹昔琴說是為了報答何尛,要請何尛和遺約到她家做客,何尛欣然答應,反正也閒著沒事做,何尛答應,遺約自然也沒意見。
兩人跟著竹昔琴離開巷子,又走了一段,遠離了市中心,將近走了半個時辰,竹昔琴停在一間破寺廟前,何尛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什麼。
竹昔琴哼著小曲推開寺門,寺廟中央躺著一個老人,安詳的閉著眼,身上鋪著一堆稻草,頭下枕著幾塊破布。
遺約情緒沒有太大起伏,何尛心裡倒是跟過山車一樣,這樣的環境,一個女孩,又怎麼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