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覽無遺,他的頭微微一偏,其實還是痛得厲害。聲音略有些沙啞,但冷意不變:“我會看著辦。”
“哦……”這句話回答得太模糊了,可侍衛實在沒有多少膽敢管,只好默默為竹小姐祈福,退了出去。
然幽濯換好了衣服,再轉而看向熟睡了的竹昔琴,她的身旁還擺著先前他從她頭上拿下來的簪子。他醉後的片段,似碎了的玻璃片,他一點一點拼湊,記得的也就那麼點。再努力回想,腦袋已經疼得欲似分裂。
九哥府上的酒也太醇厚了。
他即使是經常喝酒,都抵不過這酒勁。
再看向床上整齊擺放的女裝,他嘆了口氣。
***
翌日。
所幸大雪在天亮之際已經停下,今日是個晴天,冷陽高照在天空,光映在雪上,雪反襯了光,這世間顯得更加明亮。
然夕言眉頭先是皺了皺,然後緩緩睜了眼睛,而身旁的位置,卻早就冷了。
他略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坐起,長髮順勢傾灑,陽光正巧照進窗內,他如水墨畫般精緻的面容被如濃墨的頭髮半掩住,卻是遮不住的勾人風情。
&桑�鈔bsp;昨晚他真是失態了,何尛居然比他先醒,他還完全不知情。
“醒了?”歡快的女聲響在房裡,然夕言望去,何尛拿了一碗熱乎乎的湯,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坐下,然後將碗湊近然夕言的嘴旁,笑得撩人,“喝吧,我剛煮的。”
然夕言愣了愣,不確定的重複:“你……煮的?”能吃嗎。
何尛點了點頭,十分肯定。而眼中又含希冀的望著他,希望這個試驗品能快點喝了自己煮的湯。
何尛這抬手的姿勢使得長袖下滑,雪銀色的鐲子乖巧掛在她的手腕間,陽光照在上面,射出了一線光彩。
然夕言微微笑了,說好吧我喝。
何尛眼睛一亮,將碗遞給瞭然夕言,而人還是趴在然夕言身前,興致高昂的看著他,彷彿一隻搖著尾巴等主人寵幸的小狗。
這個認知讓然夕言撲哧笑了,最後還是把湯往嘴裡送。
嗯……不鹹不膩,很清淡。
見然夕言不說話,何尛著急地問:“好喝嗎?”
最後得到的是然夕言溫柔的一笑,回:“很好喝。”
這隻求寵幸的小狗最後終於如願以償,尾巴搖得更歡,兩手捧著然夕言的臉,吧唧就是一口。
這甜甜的吻,算是對他評價的獎勵。
兩人正膩歪著,丫鬟站在門外也不好打擾,但看兩人好像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心裡斟酌幾番,還是找了個空檔,弱弱地說:“王爺……林玄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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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都沒過就拆橋了
“不見。”
“跟他說等會。”
然夕言和何尛同時回答,可一前一後,回答可是天差地別。
很明顯,前者是然夕言,後者是何尛。
然夕言傲嬌一哼,捏了捏何尛的鼻子,說:“見他做什麼?”昨天的事他還沒找林玄程呢,林玄程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何尛打掉他的手,白他一眼,隨即說:“說不定是要緊事。昨天他本意就是想來和你說的。”
然夕言頓了一會,最終妥協,穿好了衣服,見林玄程。
只是沒讓何尛陪同。
林玄程此時也不過直到然夕言腰間以下的位置,抬頭仰望著然夕言,看久了十分不爽之,乾脆找個地方坐下,順帶招呼還在原地站著的然夕言,“我來是要和你說個事。”
“然止暄在你那。”然夕言風輕雲淡的說,邊說,邊向林玄程方向走去,然後坐到一旁。
林玄程微微訝異,原來然夕言早就知道然止暄在自己的地盤了,卻一直沒來興師問罪。看來是很看不起然止暄啊。
林玄程咳了一聲,笑說:“這本來沒錯。只不過前天一個女人把他帶走了。”
然夕言狹長的桃花眼一眯,隨即釋然。
他本想著,以然止暄的耐力,不出一個月便會來討伐他。只是這一個月已過去了,他卻還沒來。原來是有人阻止他了。
一個女人?
然夕言腦海裡想了許多可能性,但實在沒有林玄程一語來得直接,“晨曳的女兒,晨玥。”說完林玄程還朝然夕言眨了眨眼睛,故意做出可愛的樣子,“你知道的吧?”
然夕言神情一貫的淡然,說:“我知桑�獾懶恕!�
再瞥一眼林玄程,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