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求救訊號打了出來,加仁判斷了一下,他們應該跌落的地方不太深,只是他手中的救助工具沒有辦法救出真田他們,加仁沒有多想,現在只能回去請人來幫助了,他對下面大聲吼道:“兩位先生,你們先撐一會兒,我馬上回去搬救兵來。”
事實上真田和手冢運氣確實很好,兩個人正好跌落在崖邊凸出的一塊平臺上,離上面其實很近,只是現在風雪很大,兩邊對話很困難,不過剛才加仁說回去找人幫忙這句話真田他們倒是模模糊糊聽到了。
這塊平臺很小,真田和手冢兩人幾乎要貼在一起了,更不幸的是手冢的腳扭傷了。
真田抬眼看了一下週圍,四處全部都是懸崖峭壁,且這裡人跡罕至,如果沒有這塊平臺,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沒有性命了。
手冢看了一眼真田,要不是為了救自己,真田不會跟著一起跌下來,他沉聲說道:“雖然很感謝你救了我,但是你這樣實在太魯莽了。”
真田弦一郎心中暗道,難道要我看著你跌下去無動於衷麼?真田弦一郎沉默,他們要自救的可能性很低,過了片刻,他對手冢說道:“我剛才隱約聽到加仁的聲音,他應該再過不久就會來救援了。”
真田在手冢的面前蹲下來,他皺眉問道:“你的腳怎麼樣了?”手冢國光搖了搖頭,不過真田卻一言不發的直接脫了手冢的登山靴,手冢臉上一沉,掙扎了兩下,說道:“謝謝,不勞你費心,我的腳沒有大礙。”
真田弦一郎看了他一眼,臉上也沉了下來,他冷聲說道:“我只是不想接下來被你拖累而已。”
說罷,他不顧手冢的意願,取下手套,脫了手冢的登山靴一看,只見他原本白皙的腳面已經高高腫起,真田的手掌剛附上去,那冷冰的溫度使得手冢國光的身子微微顫抖了兩下。
真田弦一郎檢視了一下,抬頭對手冢說道:“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可惜我們的登山包掉下去了。”藥和食品都在揹包裡,加上現在又有一個傷患,真田隨身翻找了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可用的東西,可惜兩人現在都是身無長物。
手冢向上推了推眼鏡,臉上面無表情,他正準備穿上靴襪時,真田沒找到能用的東西,索性從地上抓了一把雪,攔住手冢要穿鞋襪的動作,他說道:“你等一下。”
真田弦一郎捏了一個雪團兒,在手冢腫起的腳面上輕輕擦著,手冢看著真田弦一郎一絲不苟的替自己活血祛瘀,一時有些呆住了,自從認識以來,他們似乎還從沒有這麼親密過,過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說道:“真田,謝謝你的幫忙,我自己來吧。”
真田頭也不抬的說道:“你現在方便嗎?”為了登山,兩人穿得都是衝鋒衣,手冢確實不大方便處理自己腳上的傷處。
為手冢國光簡單治療了一下紅腫的傷處之後,為免凍傷,真田趕緊為他穿上鞋襪,手冢的耳根微微有些發紅,他看著真田弦一郎,才一會兒不到,真田連眼睫毛上都沾上了白色的雪粒,眉毛上也有白色的晶瑩,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搞笑,可是手冢此時卻完全笑不出來,他對真田說道:“趕緊戴上手套吧。”
真田弦一郎點了點頭,他戴上手套和頭盔,緊緊挨著手冢坐下來。
風雪越來越大,兩人心裡都非常著急,不過誰也沒將這話說出口,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兩人的體溫漸漸流失,手冢的嘴唇開始變得烏青,真田弦一郎心急如焚,想要安慰手冢幾句,只是他一向沉默寡言,面對手冢時,卻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反倒是手冢國光,他看著真田,誠懇的說道:“真田,真是抱歉,如果不是跟我一起來看達瓦拉姆山,你現在也不會陷入絕境。”
真田弦一郎微微皺著眉頭,他看著手冢,認真的說;“現在還沒有到絕境,加仁很快就會來接我們的。”
因為戴著防風頭盔,手冢國光看不到真田的表情,不過有他在身旁,他卻覺得莫名的感到很安心。
過了一時,真田弦一郎見手冢看著自己不說話,他直接握住他的手,安慰的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獲救的。”
手冢國光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頓了一頓,反握住他的手,困境下,兩人似乎一起在汲取希望。
此時,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狂風的怒吼聲傳出很遠,真田和手冢的身子都凍僵了,兩人覺得有必要說一些話來互相鼓舞,可是偏偏他們都是不善言辭的人,真田弦一郎想了許久,才憋出一句;“你冷嗎?”
手冢國光誠實的點了點頭,回道:“冷。”
真田弦一郎想了一下,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