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廚房裡那個正在忙碌的背景,怔怔的喊道:“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說道:“回來了,我也是剛到家,正準備吃點東西,到醫院去接你呢。”
對於出現出現在眼前的真田,手冢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明明今天凌晨兩人通電話時,他還在紐約,怎麼會突然回到日本,要知道,從紐約飛日本,無論如何也需要十多個小時呢。
手冢國光問:“你怎麼會突然回來。”
真田走了過來,他揉了揉手冢國光的發頂,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昨天的國光讓我有些擔心,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趕回看看你。”
手冢國光皺著眉頭,沉聲說道:“笨蛋,輕易就將工作丟開,實在太鬆懈了。”只是內心那種被人重視的感覺讓他禁不住又有些感動。
真田弦一郎抱住手冢,在他耳旁說道:“什麼事情也比不上你重要。”
手冢因為真田的話臉上忍不住泛起一陣紅潮,他彆扭的側過臉去不看真田,冷哼了一聲:“油腔滑調的傢伙。”
“只是因為對方是你才說的。”
有了真田在身邊,手冢整個人似乎輕鬆許多,不管是媽媽的催婚還是廣原的手術,都可以暫時放到一邊,現在,他的眼裡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手冢問道:“你這麼突然的回來,工作不要緊嗎?”
真田弦一郎說道:“工作都已經交給蓮二了,有什麼事情,由他來決定就好。”
手冢國光看了他一眼,說道:“有柳君這樣的夥伴,你一定很得意吧。”
真田知道他和柳蓮二倆人向來不怎麼合拍,於是很聰明的沒有往下接話題,而是從廚房裡端來晚餐,招呼著手冢用餐,洗漱一番便回房休息。
真田剛從國外回來,雖然倒時差有些辛苦,但是他還是十分在意手冢昨天的失常,待手冢將前因後果講給他聽後,真田聽了也很震撼,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評價了。
手冢認真的想了想,一臉嚴肅的看著真田,問道:“那個人僅僅只是為了擁有一個和愛人共同的孩子而不惜冒著生命危險,這會不會太傻了一點。”
真田知道此時不應該取笑手冢,但是他實在忍不住帶著揶揄的口吻說道:“被稱為東京綜合醫院最冷漠的手冢醫生也會關心這些除了病症以外的事?”
聽出了真田話裡的調侃,手冢不滿的瞪了真田一眼,乾脆默不作聲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真田將手冢的身子又扳了過來,然後跟他對視,拿掉眼鏡的手冢卸下了冷漠的外表,只是氣鼓鼓的表情顯得的有些彆扭。
“看什麼看!”手冢又瞪了一眼真田。
真田問;“你到底在傷什麼腦筋呢?”
手冢垂下眼皮低聲說:“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那明明是個很愚蠢的實驗。”
真田對手冢說;“說來說去這都是他的選擇,誰也不能替代,而你的職責僅僅只是作為一個醫生的立場去幫忙他吧。”
手冢國光還是無法認同,他說道:“雖說如此,但是隻因為想要一個孩子就做甚至可能會獻出生命的決定,這樣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真田想了片刻,說道:“都說過這是他的選擇啊,那一定是有什麼意志支掌著他,但是如果換作我,我是不捨得讓再乎的人去涉險的。”
真田的表情很認真,手冢一時有些呆愣,他想起不久前被母親安排的那場相親,兩人都生活在傳統的家庭,不久後,就將面臨著婚姻與傳承子嗣的壓力。
兩人相處以來,一直都在迴避這個問題,然而事情總有攤開的一天,手冢看著真田,問道:“弦一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未來將怎樣面對各自的家庭?”
真田弦一郎一頓,隨後,他滿臉鄭重,摸著手冢的臉,說道:“我們兩人沉默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跟家人交待一聲了。”
手冢國光跟他對視幾秒,隨後他將頭抵在真田的胸膛前,悶聲說道:“也許我們會被家人要求分開。”
真田弦一郎奇道:“日本是個保守的國家,家人會反對是正常的吧。”
聽了真田的話,手冢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說道:“所以呢?”
真田失笑一聲,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今天的手冢怎麼看都有些像是在鬧彆扭的孩子。
看著手冢,真田說道:“也許會有困難,但是隻要我們同心協力,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吧。”
手冢就這樣默默看著真田,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