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近求遠,轉學到神奈川的立海大高中,現在不二週助突然這麼問出來,手冢國光想了片刻,才說道:“我也不知道。”
不二週助自嘲笑一笑,只是說不知道,卻沒有否認,果然真田弦一郎在他心裡還是有分量的吧。
遠處的夕陽將要落下,整個城市被染成絢爛的金色,只是站在身邊的人,他的面孔卻似乎有些模糊,不知為什麼,不二週助眼眶有地泛酸,他倔強的不想讓手冢看到自己的失態,於是微笑說道:“天晚了,手冢,我先走了。”
說罷,還不等手冢反應過來,便先行離去,被獨自留下的手冢國光看著已經越過十字路口的不二週助,他的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下被拖得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8 章
星期天的東京街頭,原本只准備去逛書店的手冢,不知道被人潮衝到哪裡去了,手冢有些無奈,在休息天的東京街頭出行果然是需要勇氣的。
手冢四下留意了一下,這裡是陌生的地方,完全不認識,他輕輕舒了一口氣,穿過前面的巷子裡走進另一條相對來說人群較少的街道上,這條大道上兩旁林立的多是一些政府大樓之類的,路旁停了很多高檔汽車,手冢將手裡抱著的一大摞書換到右手手臂,沿著這條不熟悉的街道上向前走去,不過走了多久,突然後面傳來車子鳴笛的聲音,手冢沒有在意,抱著書本繼續向前走。
這時,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停在了手冢的前面,車窗緩緩降了下來,某個華麗到極致的聲線響起;“手冢,本大爺剛才在叫你。”
手冢國光停下腳步,他眨著眼睛望著坐在駕駛座上的人,紫灰色的碎髮,精緻的五官,以極眼角下標誌性的淚痣,手冢有些驚訝竟然會在這裡看到他。
“怎麼?看到本大爺驚喜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嗎?”跡部景吾伸出食指輕點著眼下的淚痣哼道。
聽人說手冢國光因傷退出職網,已經回到日本了,沒想到會在這裡跟他意外相逢,看他這悠閒的樣子,完全跟預期的設想不一樣嘛。
手冢朝他點點頭,說道:“竟然是跡部君?好久不見了。”
跡部景吾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方向盤,他對手冢說道:“上車。”
手冢國光想了想,禮貌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本大爺只是想找個人聊天。”說完之後,跡部探身開啟副駕駛室的車門,完全一副不容拒絕的姿態。
手冢看著開啟的車門,以極唯我獨尊一副俺樣的跡部景吾,最終還是上車坐在副駕室,並說道;“中午以前我必須回家。”
“不華麗的傢伙!”跡部景吾冷哼一聲,一腳踩下油門。
在某家跟跡部氣質很相稱的西餐廳二樓,點餐完畢之後,跡部打量著對面的手冢,這幾年,高傲的跡部景吾認定的對手屈指可數,這些對手裡面當然包括面前正坐著的手冢,三年過去了,這個人退出職業網壇,而跡部也將在這個學期之後遠離這項他最愛的運動;跡部輕輕揉著眉角,這半個月來自家族等各方面的壓力讓跡部身心疲憊,跡部非常明白自身所擔負的責任,可是一向華麗又自傲的跡部也明白,一旦離開日本,他和忍足的關係大概也到此為止。
和忍足之間曖昧的關係在冰帝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家族裡肯定也有所瞭解,當然,家族沒有過多幹預,完全因為已經和家族裡形成了一種默契,會在未來某個時候自動結束這種關係,只是現在,到了該結束的時候,反倒瞻前顧後,放不開手了。
跡部看著手冢國光,微微昂著頭,露出線條優美的下巴,他哼道;“手冢你這傢伙,真是冷靜得不可思異啊。”跡部一開口,直指手冢退出網壇的事。
手冢國光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跡部,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跡部挑起嘴角,他說;“如要不是在當初你和我那一場比賽中過度透支了自己的手臂,說不定你的職業生涯會更加長久一些。”
“誰知道呢!”手冢國光淡淡回道。
恰巧侍者把開胃菜送上餐桌,連日來低迷的心情讓跡部很鬱悶,尤其是面對如此淡定的手冢,手冢看了站了起來,說道:“跡部,你的情緒似乎不太好,我先走了,等以後有機會再聚吧。”
跡部喊住他;“手冢,陪本大爺打一場比賽吧,只是一球而已。”畢竟跡部還是很清楚手冢退役的原因。“想要打網球的話,冰帝能陪你的人很多。”
“本大爺才不想讓冰帝的人看到本大爺狼狽的樣子呢!”跡部哼了一聲,伸手撥了一下頭髮後也站了起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