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臉上的微笑沒有改變,只是那淺藍色的漂亮眼眸突然半眯起來。
柳蓮二抬起手腕看了時間,然後對不二週助說道:“抱歉不能請你上去喝茶了,弦一郎還在裡面,我該上去了。”
“啊,再見。”不二週助知道兩人的談話到此結束,他對柳蓮二揮揮手,轉身離去,柳蓮二站在原地看著不二週助雙手插在口袋裡不緊不慢的穿過馬路,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牆角才轉身上樓。
回到屋裡,柳蓮二推開臥室的門,臥房裡拉著厚厚的窗簾,房間裡有些暗,床頭上開著一盞昏黃的壁燈,床上的弦一郎還在沉睡中,柳蓮二沒有走進去,他就這樣安靜的靠在門邊看著床上的真田弦一郎。
柳蓮二有些傷感的看著床上的真田弦一郎,不管是在過去的網球場上,還是後來一起創立EOS,柳蓮二一直緊緊追隨著這個人,他突然想起學生時代真田弦一郎的外號,像帝王一樣強勢的人,現在卻被愛情打擊得遍體鱗傷。
他太愛手冢了,愛到已經失去理智……像一個跌入火坑裡的人,似乎爬不起來了,誰能來救他。
外面突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柳蓮二被驚醒,他回過神來,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在這裡站了半個小時了。
柳蓮二的神情回覆到他平常,他走出去開啟門,站在門外的正是一臉憔悴不堪的手冢國光。
柳蓮二看著他,說道:“你來了。”
手冢國光點點頭,他的眼神迫不及待的往屋裡看去,眉頭皺著緊緊的,壓低聲音問道:“弦一郎呢。”
柳蓮二側過身子讓手冢進來,他低聲對手冢說:“弦一郎就在裡面,你進去吧。”
手冢國光走進屋裡之後,柳蓮二便退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屋裡很安靜,手冢國光走到臥室前推開門,本來一直昏迷的真田弦一郎似乎清醒了過來,聽到腳步聲,真田弦一郎側耳,虛弱的聲音問道:“蓮二?”
腳步聲慢慢走近,身陷黑暗裡的人沒有聽到回答的聲音,於是又問;“是蓮二嗎?”
手冢國光已經走到床邊,他看著眼前的真田弦一郎,他的雙眼上纏著白色的繃帶,一條長長的疤痕從下巴處一直延伸到左邊的眉角,傷口還沒有結痂,傷痕太長,又沒有貼紗布,露出的淡紅色的肉看起來有些嚇人,因為車禍受傷的左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睡衣前襟裡露出的大片胸膛上佈滿了傷痕,手冢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多少傷口,但是光是看著眼前的就讓手冢心疼的難以復加。
手冢伸出手指觸控著真田弦一郎的下巴,而被碰到的真田身子明顯的一顫!
注意到真田弦一郎的反應,手冢國光俯下身子,他心疼的問道;“痛嗎?”
是手冢,是手冢,是手冢……
本來昏昏沉沉的真田弦一郎此時完全清醒,他的腦海裡不斷的盤旋這幾個字,大腦一片空白,是手冢,手冢找來了,這個帶著微微鼻音的聲音是手冢。
真田弦一郎知道手冢國光也許會很快就找過來,他曾無數次的想過他們會在怎樣的情況下再見面,真田面對手冢的時候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對,不應該說‘面對’,因為他現在根本就看不到手冢的臉。
“明明只是很短的時間沒有見過面。”手冢捧住真田的臉,在他下巴上輕吻一下低聲說;“為什麼我感覺像是有一個世紀那麼多。”
“……你走吧。”真田弦一郎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從耳縫裡擠出這個字後,頭側過一邊。
手冢頓住,他摸在真田弦一郎臉上的手還沒有收回,他看著真田沒有絲毫變化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真田弦一郎全身都在顫抖,過了許久,他加重語氣,說道具;“我說,我們分手吧。”
“你當我是笨蛋嗎?”一直平靜無比的手冢突然怒吼一聲,他揚手重重的打到真田弦一郎的臉上。
手冢的這一記毫不留情的耳光讓真田臉上那條還沒有結痂的傷口又冒出了鮮紅色的血,
手冢國光的心臟痛的不能呼吸,不管再怎麼困難,他都不會害怕,只是他不能難受眼前這個人如此輕易的說出分手的話。
手冢說道;“你這個膽小鬼,想要撇開我,自己去做什麼無畏的英雄嗎。”
真田沉默,良久,才又低聲說;“分開吧,那是對我們最好的選擇。”
手冢抬手一把把放在桌上的水杯揮到地上,水杯掉到地毯上放出一聲悶響,手冢國光揪住真田弦一郎的衣服,一字一頓的對他說道;“不要隨便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