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
“嗯?”
停頓了一下之後,手冢有些猶豫的開口;“你知道跡部跟忍足已經在一起了嗎?”
“知道。”真田嗡聲說;“國中三年級那次的U—17合宿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你那時就知道了?”黑暗中,手冢挑著眉毛難以致信,一直以為白目的他不會注意這些事呢。
真田回道:“嗯,那時候也是無意間知道的。”
“你反感這樣的關係嗎?”不知為什麼,手冢的腦海裡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
真田不解的反問;“為什麼要反感,他們只是選擇了一條比常人更艱難的道路而已,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意願吧。”
手冢不假思索的又問道;“那柳呢?”
“柳怎麼了?”聽到提起柳蓮二,真田終於轉過身來,只不過才一轉過身來才驚覺自己的嘴唇竟然劃過了手冢的臉上,雖然只有一下,但那真實的觸感讓真田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面一躲,緊接著,只聽到‘撲通’一聲,悲劇的真田真如手冢所言掉到床下面去了。
“真田,你還好嗎?”手冢連忙開啟了檯燈,爬到床的另外一側檢視。
真田悶哼一聲,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對著手冢擺擺手;“沒事。”平時睡慣了榻榻米,竟然會因為下意識的舉動掉到床下,真是……有夠丟臉的。
“喂,你確定沒事嗎?”手冢爬下床來皺眉望著真田。
“啊,真的沒事。”真田站了起來,手冢看向他瞬間愣住,因為剛才的舉動,真田浴衣的衣襟鬆鬆垮垮的半開著,露出他結實而健碩的胸膛,胸膛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健康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兩人離得那麼近,手冢甚至覺得從真田身上傳來的炙熱氣息讓自己幾乎有些腿軟,一陣躁熱襲上手冢的臉上,為免真的出現這種失態的情況,手冢忙關上臺燈重新躺回自己的被子裡低聲說:“沒事就趕快睡覺吧。”
站在黑暗中,真田有些迷茫,他還想問些什麼,可是手冢已經躺回到床上背對著自己,顯然是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談話。真田和手冢兩人乾癟的對話就這樣被突然的意外打斷,重新睡下去之後,誰也沒再提起剛才的話題,房間又回覆到之前的寧靜。
神奈川的立海大當然離手冢的家很遠,本來就習慣早起的手冢國光五點鐘準時醒來的時候,床上旁邊的位置已經空著了,棉被整齊的疊放起來,手冢有些奇怪,自己本來就是淺眠的人,真田起床的動作竟然沒有吵醒自己,手冢起床洗漱完畢之後就下樓,剛下樓,就聽到院子裡真田跟媽媽手冢彩菜子說話的聲音。
手冢走了出去,跟自己的母親和真田弦一郎打招呼;“早安。”
“早安。”真田對手冢點點頭。
彩菜子看到自己的兒子過來後,微笑著說;“早安,國光,早餐和你們的便當已經準備好了。”
手冢彩菜子在準備手冢的便當時,也幫真田準備了便當,真田抿著嘴不好意思的對手冢彩菜子說:“已經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大的困擾,還麻煩您準備了便當,真是讓我非常不安。”
“只不過是一個便當而已,因為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所以跟國光的菜色是一樣的,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呢。”
“哪裡,請千萬不要這麼說。”
彩菜子笑眯眯的說;“那麼快來吃早餐吧。”
接近六點鐘,手冢和真田兩人跟彩菜子道別離開了手冢家,出門的時候天色還很早,路上的行人也不太多,初夏清晨溼潤的空氣讓兩人的心情都很愉悅,東京的路旁四處可見的那種紫藤蘿細小的花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兩人步行幾分鐘後,搭上地鐵,真田和手冢安靜的在地鐵裡各自預習著手中拿的課本。
從地鐵上下來的時候,在去往學校的路上,已經能看到很多同樣穿著立海大制服的學生們,真田和手冢兩人安靜的隨著大家一起來到學校的時候,竟然看到站在校門口拿著綠色筆記本在記錄資料的柳蓮二。
真田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手冢不知為什麼提起柳,於是看了他一眼,只不過手冢此時的視線正好落在別處。
收回視線之後,真田弦一郎走了過去,說道:“早上好,蓮二。”
“弦一郎,早上好。”柳蓮二抬起頭來,合起手裡的資料本夾在手臂下,半眯著的視線仍然讓人看不到他的眼眸,柳轉頭看了手冢一眼輕輕點頭;“手冢君,早安。”
“柳君,早安。”
問安之後,柳看著真田說;“昨天聽田中夫人說你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