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的真田弦一郎拉了拉帽沿,沒有說話。
大石秀一郎拉著自家搭檔,嘴裡還低聲斥責一句;“英二,不許這麼沒禮貌。”
菊丸英二不爽的說道:“可是手冢都加入立海大網球部了呢!”
這句話讓全場都安靜下來,手冢國光抬眼看了一下大家,除了臉上一直帶著微笑的不二週助,似乎連桃城和海堂他們也帶著不理解的表情,恐怕大家都認為,如果有一天自己拿起網球拍,也是應該回到青學來的吧。
手冢沒有任何解釋,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一旁的真田微微皺起眉頭,不時抬頭看手家兩眼。
過刻過後,不二週助開口,他說;“不管手冢在哪裡打網球,只要做得是他喜歡的事情,大家都應該為他開心才是。”
正在氣氛似乎稍微有些緩和的時候,一個譏諷的聲音響起;“這不是在歐洲打職網的手冢國光嗎?”
聽到這陌生的聲音,手冢國光和真田弦一郎一起看過去,只見一隊穿著橘黃□□球罩衫的男生們突然出現在大家眼前,說話的是一個金黃色頭髮的高個子男生,手裡正在轉著網球拍,他看著手冢國光,譏笑一聲,說道:“哦,我忘了,聽說左臂廢了,已經打不了網球吧?”
在場青學的部員一起怒瞪著他們,海堂首先發難,他捏緊拳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說話的人,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傢伙有種再說一次!”
手冢國光看了那人胸前一眼,上面寫著‘松平’二字,看來就是剛才敗給青學的那個學校。
松平高中網球部隊伍裡另外站著一個圓臉的男生,他挑釁的看了海堂一眼,又看著真田弦一郎,對金色頭髮的男生說道:“你大概不知道吧,聽說手冢又加入立海大呢。”
金色頭髮的男生故意誇張的說道:“什麼?以前不是青學的嗎?現在竟然加入了對頭學校,是背叛以前的隊員嗎?”
看著這幾人一唱一合的,真田弦一郎他一雙銳利的眼神掃了松平高中的眾人一眼,隨後說道:“失敗的人還敢耀武揚威,看來剛才青學的人給得教訓還不夠呢!”
被真田提到痛處,松平高中網球部的眾人面色全部變的鐵青,那金色頭髮的男生看著真田,冷笑幾聲,說道:“立海大高中網球部竟然會收留一個廢物,難不成你們那裡是拉圾回收站?”
這人話音剛落,真田弦一郎臉上頓時黑沉下來,不二週助臉帶微笑,一向溫柔的藍眸帶著寒意,熟悉他的人似乎都感受到一股涼颼颼的冷風從耳邊吹過,不二朝著松平高中的人說道:“聽說高木君號稱在東京圈少有敵手,不知道被我們二年級的學弟打敗是什麼滋味啊?”
接著,就聽站在青學隊伍最後面的一個聲音毫無預兆的響起;“不二學長不要這麼說,也許高木前輩只是沒有拿出真實水平的原因,老實說能打贏前輩我也覺得很驚訝,不知道到底是我的網球實力真的很強,還是高木前輩虛有其名而已,不過這些都不要緊,能贏得比賽就好,話說雖然我沒跟手冢前輩相處過,但是聽到手冢前輩被人說成廢物還真是不爽啊,再說了橘前輩還在立海大呢,如果立海大是拉圾回收站,那橘前輩又是什麼呢……”
這沒有絲毫聲線起伏的聲音讓氣氛沉寂了幾秒,不過隨後就聽菊丸撲到那人身上蹭了蹭,嘴裡還讚道:“伊武,你說的太好了!”
名為高木的男生氣得臉上通紅,他用網球拍著青學的眾人,恨恨的說道:“有本事再來比一場。”
桃城武取笑道:“什麼呀,身為前輩卻被二年級的後輩打敗,竟然還有臉要求再比一次,我看前輩還是回去勤奮練習吧。”
手冢國光向上推了一下眼鏡,不知幾時,青學所有的人已經擋在他的面前,就連真田弦一郎也跟青學的人並排面前松平高中的人,手冢看著眼前一個個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微微有些上揚,雖說真正的男子漢不應該站在他人身後,但是有這麼一群人,毫不猶豫做你堅強的後盾,即使是一向冷麵冷情的他,也忍不住感覺有一股暖意湧上心頭呢。
高木再次開口;“手冢,有種的就別躲在別人身後,站出來比一場吧。”
真田弦一郎兩眼直視高口,帶著輕視的口吻說道:“自取其辱也該有個限度吧。”
海堂燻抽出了網球部,他怒火沖沖的對高木說:“想要跟手冢前輩比賽,先過我這一關吧。”
高木眼見面子已經有些掛不住,他望著人群后面的手冢國光,揚聲說道:“堂堂關東地區的名將手冢國光,現在連拿起網球拍的勇氣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