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時間,距離真田弦一郎進去還不到半個小時,然而在他看來,卻像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似的。
在手冢國光的對面的長椅上,真田健太郎跟他一樣望著手術室門口的燈光,柳蓮二則是站在手術室門外等侯,三人神色各異,彼此之間誰也沒有沒有開口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手冢國光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沉不住氣,明明真田才剛剛進去不久,但是那種恐懼的心情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住,這讓他有些呼吸困難,他想出去走走,卻又不捨得,生怕自己錯過關於他的任何訊息。
手術室外很清冷,隨著真田進去的時間越久,氣氛也似乎越來越沉重,手冢國光像是變成一座雕塑似的,此時,他的眼睛裡只有那扇緊關的手術室大門,在這一刻,他感覺不到時間的經過,他只知道此刻自己渾身冰冷,就像許多年前跌入雪山的情形,只是那時候,陪伴他的還有真田,還有女神山,而現在,他像一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無法動彈,不能思考……
“手冢,手冢……”
柳蓮二接連喊了手冢好幾聲,手冢終於回過神來,他怔怔的望著柳蓮二,嘴唇動了一下,卻沒有開口說話。
手冢國雙眼通紅,整個人因為過度緊張,臉色變得蒼白無力,柳蓮二看著他,說道:“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弦一郎的手術恐怕還需要等很長時間呢。”
聽了柳蓮二的話,手冢國光輕輕的搖了搖頭,便又轉頭看著那扇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柳蓮二心中有些苦澀,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手冢對弦一郎的一往情深,兩個人受到的挫折已經夠多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多麼這是弦一郎和手冢最後的磨難。
柳蓮二嘆了一口氣,坐在手冢國光旁邊,又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不要擔心,弦一郎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手冢國光呆呆的點了點頭,他低聲說道;“你說得對,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隨後,兩人一同沉默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真田健太郎也有些坐不住了,距離原本手術結束時間過去了十幾分鍾,弦一郎他們還沒有出來,也沒有醫護人員出來說明清楚,因為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狀況,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是。
就在這時,手術室上面的燈‘啪’的一聲熄滅了,真田健太郎和柳蓮二幾個箭步上前。
手冢國光落後他們幾步,他剛站了起來,便覺得眼前一黑,整個身體往前栽倒,柳蓮二聽到後面的聲響,著急的跑過去扶起他,問道:“手冢,你怎麼了?”
手冢國光嘴唇發白,他捂住小腹,對著柳蓮二擺了擺手,苦笑一聲說道:“沒事,我大概只是太緊張了。”
真田健太郎此時也過來了,他與柳蓮二一起將手冢國光扶起來,說:“對他有信心一些,我相信弦一郎會沒事的。”
只是他嘴裡雖然在安撫著手冢國光,額前湛出的汗水卻洩露了他同樣緊張的情緒。
手冢國光顧不上回應真田健太郎,他急切的看著手術室,幾秒鐘後,門被開啟了,最先走出來的是幾名醫生。
看著醫生們輕鬆的表情,三個人心裡都微微鬆了一口氣,真田健太郎走過去,問道;“舍弟的手術怎麼樣了?”
操刀的醫生就是真田健太郎特意從國外請回日本的,他脫下手套,笑著對真田健太郎說道:“ 恭喜你們,病人的手術很成功呢。”
所有的人都徹底放下心來,就連向來淡漠的柳蓮二也握住手冢國光的手,激動的說道:“手冢,聽到了沒有,弦一郎的手術很成功呢。”
“太好了。”手冢國光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嘴裡低喃一聲;“謝謝你,弦一郎。”
此時真田弦一郎已經被護士們推了出來,麻醉的藥效還沒有過去,他現在仍舊在沉睡當中,三個人過去看了一眼,醫生便說道:“現在還需要送到加護病房裡觀察一晚,病人大概會在明天醒來。”
真田健太郎真誠的對幾名醫生鞠躬;“辛苦你們了。”
“你太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真田弦一郎還需要被送到加護病房,幾個人和護士們一起將他被送到裡面,這才退了出去。
弟弟的手術圓滿成功,真田健太郎望著手冢,說道:“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畢竟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呢。”
手冢國光摸著小腹,他的身體不能容許他再任性,但是想著裡面的真田弦一郎,他更想守護在他身旁,讓他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旁邊的柳蓮二說道:“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