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的,雖然真田的眼睛看不到,但是在手冢的指揮下,打掃工作仍然正在進行。
廚房平時很少用到,只是些微收拾了一下,最重要的是常用的書房和起居室。兩人來到書房,手冢國光走過去把書房裡的窗子開啟,從外面的風吹進來手冢輕輕打了個噴嚏;
“先把窗戶關上,等到把書房裡打掃乾淨再開窗透氣好了。”
“嗯。”外面的溫度確實很低,從懷上這個孩子之後,手冢格外注意自己的身體,他又隨手把窗戶關上。
書房裡有一個大書桌,旁邊是一個玻璃櫃,真田弦一郎摸索著走過來開啟玻璃櫃,手冢知道真田又要把那塊硯臺拿出來了。
那塊放在玻璃櫃裡的硯臺還是高中那年,在真田生日的時候,手冢國光新手雕刻送給他的,硯臺被真田一直收藏著,只要平時有空,真田一定會拿出來把玩。
“這方硯臺好久沒有拿出來呢。”真田摩挲著硯臺,對著手冢的方向說道。
手冢國光說道;“等有空的時候,我再雕一個,這個孩子出世之後送給他,等他再長大時,你要教他書法。”
似乎想象到以後教孩子書法時的情形,真田弦一郎唇角帶了一絲微笑,他說:“好。”
看到真田堅定的表情,手冢國光又想起他曾經跟真田學過一段時間的書法,不過他只學了皮毛,並沒有堅持下去,這是他一直以來非常遺憾的事情。
真田弦一郎歪著頭,說道:“我們的孩子一定會聰明,也許會成為大書法也不一定!”
手冢國光忍俊不禁,他沒想到真田現在就開始給孩子規劃未來了,他說;“你又知道了?”
真田弦一郎挺了挺胸膛,驕傲的說道:“當然了,我們的孩子,能差到哪裡去!”
手冢國光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什麼話都沒有說,兩人為孩子規劃著未來,誰也沒有提起孩子生來就有的缺陷。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手冢國光說道:“快開始吧,書房整理起來很麻煩呢。”
“嗯。”真田點點頭,把硯臺重新又收了起來,然後開始跟著手冢一起整理書房。
書房的書櫃裡放的都是他們的工具書,真田用抹布把書的封面擦乾淨,然後遞給手冢,手冢再把書放回書櫃裡。
“咦,原來在這裡啊。”手冢驚訝的叫了一聲。
“什麼東西?”真田聽到手冢驚喜的聲音,好奇的出聲問道。
手冢沒有回答真田的問題,他安靜看著手裡展開的那幅書法,臉上帶了一絲喜色。
手冢還記得在那個陽光微醺的午後,立海大高中的書法社裡,兩人相對著坐在案几旁,真田大筆一揮,在白色的紙上寫下了‘手冢國光’四個大筆,手冢甚至還記得真田當這四個毛筆字落成的時候,從自己心底裡劃過的暖流。
那時候,他們都太年輕,看起來那麼美好,就算那一段時光已經距離今天太遠,但是手冢卻能記起當時的每一個細節。
手冢國光一直以為這幅字被自己遺失了,原來是夾在莎翁的這本十四行詩裡面,手冢靜靜的站立在書架旁,看著手中的這幅書法。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手冢在看什麼,但是想必那一定是極重要的東西,於是,他也安靜的站在手冢的旁邊。
一直過了好久,手冢國光才又重新把那副字夾進書頁裡,然後繼續放進書櫃裡。
打掃的工作繼續進行,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國光都是行動不太方便的人,書房只是簡單的打掃了一下,到下午的時候,家裡全部收拾好,手冢給家裡打電話過去拜謝,是手冢母親菜彩子接的電話,母子之前顯得很尷尬的樣子,隨意的聊了兩句之後,手冢很快把電話掛上。
手冢從上次離開手冢家就再沒有回去過,而現在,現在的這副身形,他更不可能回去了,沒有回去過年,家裡也沒有詢問,手冢猜測家裡也許已經知道了他和真田的事情。
手冢國光有些無奈,在家人和真田的面前,總有一個是要捨棄的,他已經不能離開真田了,於是,他只能一輩子虧欠家人。
晚餐兩人叫的是外賣,舊年的最後一天,真田跟手冢跟所有的普通日本家庭一樣,兩人依偎在一起看電視裡的紅白歌會。
原本應該很熱鬧的迎新夜晚,但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除了電視裡的歌聲,兩人安靜的依偎在一起。
電視裡的節目對手冢國光的吸引不大,他靠在真田弦一郎的身上,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這讓他非常安心。
白天的打掃工作有些累,手冢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