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
手冢國光拿鑷子的動作一頓,他停了下來,望著真田,說道:“失去雙眼不管對誰來說,都會不適應的。”
真田弦一郎說;“我連這些小事情都做不好,也許以後一輩子都會像個廢人一樣要你照顧。”
手冢國光放下手裡的東西,他半蹲在真田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說道:“可是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讓我甘心付出了。”
真田弦一郎閉上眼睛,在手冢國光的手上蹭了兩下,像只撒嬌的小狗一般。
“怎麼辦,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手冢揚著眉頭,語氣裡帶了一絲霸道,他說;“敢離開我的話,就先打斷你的腿。”
真田弦一郎笑了,彷徨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了。
真田腳上的傷口很多,手冢國光拿著醫用鑷子,手微微有些顫抖,他忍不住嘲笑自己兩聲,做醫生時,不知做過多少比這個還驚險的事情,可是物件換成真田時,心裡就開始緊張起來。
在鑷子取出殘渣的時候,真田小小的輕哼一聲;“很痛。”
手冢國光沒好氣的抬頭瞪了他一眼,說道;“知道痛了嗎,看你還敢在家裡光著腳。”
真田弦一郎沒有穿拖鞋的習慣,從他雙眼失明之後,手冢國光倒是勒令過他穿拖鞋,不過他嫌麻煩,穿了幾次之後就不願意再穿了,手冢也就隨他去了,現在經過這一回,手冢又道:“以後不準再光腳了。”
“嗯。”真田弦一郎乖乖的點頭。
手家又說;“不過我也有錯,明知道你看不到,還叫你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真田弦一郎搖著頭,他說;“你沒有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是我自己笨手笨腳,等我再多做幾次,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手冢國光沒有說話,他低下頭,聚精會神的清理著真田腳上的傷口,手上的動作也很輕柔,每清理幾下後,就會停頓一下,等將真田的傷口全部清理完畢,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手冢國光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收起醫用鑷子,終於全部清是好了。
他又給傷口塗上藥水,給真田拿來了拖鞋,說道:“傷口的地方是在腳背上,不影響走路,不過也要小心一些,不要碰到傷口。”
真田弦一郎雖說腳受傷了,並不影響他行走,不過手冢還是真讓他坐下休息。
屋裡嬰兒的衣服還等著被晾曬,陽臺上的藤椅只得手冢自己搬走,他很小心,儘量避免碰到自己的肚子,真田弦一郎幫不上忙,急得團團轉,他說;“這些先放下,我從宅子裡叫一個人來幫我們做吧。”
手冢國光說道:“我可不願意讓外人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
手冢騰出了陽臺上的空地,真田弦一郎不顧他的勸阻,幫助把衣服一起抱到陽臺上,他和手冢一起,用衣架把那些小小的衣服掛起來曬在太陽底下。
已經七八個月身孕的手冢做這些事情很吃力,他每做一會兒,真田弦一郎就勸他休息一下,一直到把所有的衣服全部掛好,看著陽臺上掛著的一掛紅紅綠綠的嬰兒衣服,手冢才鬆了一口氣。
真田站在他身後,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摸著這些嬰兒柔軟的衣服時就會有一種暖洋洋的幸福感。
真田弦一郎說道:“我聽人說,小嬰兒穿舊衣服才不會磨面板,等過幾天,我給櫻叔打電話,請他收拾一些左助小時候穿的衣服送過來,到時候等孩子出生,正好可以穿了。”
手冢國光也聽說過這種說法,不過他仍舊有些顧慮,他問道:“要是櫻叔問起來,你怎麼說?”
“就說送給朋友家的孩子。”
手冢國光心想,你的社交櫻叔會不知道麼,你有什麼樣的朋友會需要小嬰兒的衣服?
不過真田弦一郎已經興致勃勃的給櫻叔打了電話,果然,櫻叔問起衣服要送給誰,真田照著之前的理由說了,也不知道櫻叔有沒有相信。
手冢看著這些嬰兒衣服,突然默默轉過頭來,望著已經掛上電話的真田,他問道:“我會不會把孩子的衣服買的有點多。”
“好想是有點多。”真田表示贊同。
聽到真田這樣回答,手冢不高興的說;“那你為什麼不阻止我。”
真田無語,似乎是從孕後,一向冷靜沉穩的手冢有時候會變的任性起來,一問忍足才知道,這大概是正常的孕後反應。
看到真田不作答,手冢更不滿的瞪了真田一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