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桓眉頭輕皺,將人重新帶了回來,嗓音淡淡,“即使是下冰雹都不會耽誤工作的南醫生,說出這樣的話,我還挺意外的。”
南灣昂起腦袋,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問,“你不是說要養我嗎?”
慕瑾桓面色沉靜,反問,“你不是說不需要我養?”
“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嗎?”南灣想都沒想,話就說出了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一刻,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現在知道了,”慕瑾桓睜開黑眸,似笑非笑的睨著懷裡的女人,“以後你說話,我都反著聽。”
她不再是一個虛無又縹緲的存在,每一天的變化,他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
南灣有些不自在,目光落在地毯上,沒有繼續說話。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慕瑾桓低沉著嗓音問,“昨晚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聞言,南灣臉頰的面板迅速竄起一陣熱意,緋紅從耳根一路蔓延到脖頸,還好她穿的是高領毛衣,看不出來。
丟開男人環在腰肢上的手臂,話音有些煩躁,“你能不提這個事了嗎?”
她沒有提,他還主動問起來了?
被下藥這種事,無論男女,應該都會挺反感知情的人提起的。
就比如沈之媚。。。。。。
有段時間,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會被滅口。
慕瑾桓抬手捏了捏女人的臉蛋,低低的笑,“好,不提。”
南灣穿好拖鞋後,站起身,長髮傾瀉,將臉頰上不自然的紅擋住,話音生硬,“我不餓,你自己吃晚飯。”
她是準備回房間睡覺的,然而,還來得及走出一步,手腕就被男人扣住,直接將她拽到腿上。
慕瑾桓皺著眉,語氣不善,“你讓我回來陪你,然後又讓我自己吃晚飯?”
把今天剩下的工作在一個小時內趕著處理完,推了晚上的應酬,開車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六點。
這一切,不過只是因為她在電話裡輕言軟語的那一句:那你就放下工作,回來陪我啊。
南灣是摔在男人懷裡的,本來身體就酸酸的渾身不舒服,再加上他硬邦邦的胸膛,還不如摔在地毯上,最起碼是軟的。
可又不好明說,畢竟她剛剛才說過不提昨晚的事了。
秀眉蹙起,聲音很低,“我是真不餓。”
慕瑾桓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急,盯著女人不太高興的小臉看了一會兒,粗糲的掌心去揉她被磕到的肩。
嗓音低低沉沉,“你以前不餓的時候,不也是在餐桌上陪著我的?”
混著淡淡菸草味道的氣息拂在眼鼻上,南灣低下頭,抿了抿唇,“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那個時候,她只是在扮演一個豪門太太的角色,是覺得應該那麼做,而不是真的想那麼做。
慕瑾桓揉著女人肩膀的力道是輕柔的,沉默了片刻後,問,“還在生氣?”
南灣頓了頓,隨即嗤笑著反問,“生什麼氣?”
他總是在問她是不是在生氣,是故意試探,還是真的看不透?
他這樣沉穩睿智的性格,不會是前者,那就是後者。。。。。。
不應該啊,就算比不上霍亦寒萬花叢中過的經歷,也不會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好歹也是三十四歲的男人了,媒體沒有拍到過,不代表就真的沒有。
再說了,他在安城不是還有過未婚妻嗎?
女人是不是在生氣,又或者在生什麼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婚禮那晚,”慕瑾桓黝黑的眸變深了一些,猶如一汪初晨的湖水,霧靄沉沉的,看著女人低垂著的小臉,嗓音更加的低沉,“抱歉。”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不想錯過她任何情緒變化。
看著她唇邊的笑意落下,再慢慢揚起,之間的過程很長,他的耐心一直都在。
南灣主動環住男人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聲線很低,“我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很奇怪,可我控制不了。”
感情一旦開始,就宛如生根發芽的藤蔓,在不知不覺之間,蔓延到了五臟六腑,悄無聲息,等你察覺的時候,它已經緊緊纏繞在了心臟上,你越掙扎,它就纏的越緊。
躲不開,逃不掉。
像是中了毒一樣,她阻止不了。
慕瑾桓的下顎搭在女人的頭頂,黑眸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泊,卻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