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誰給你的膽子來算計我,嗯?”
呼吸粗重,每一個字眼都充斥著咬牙切齒般的陰戾,落進林初的耳蝸裡,彷彿是來自地獄般的質問。
林初睜開眼,視線被汗水浸溼,天花板上的燈光模糊成一片光暈。
她輕輕笑開。
說出口的話斷斷續續的,“你不是說……就算是中了春藥,我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嗎?我不相信……所以來試試啊……”
從女孩成長為女人,她身上的稚氣似乎已經完全消失。
在特定的情況下,一顰一笑都帶著蝕骨的魅惑。
眼波流轉,媚眼如絲,聲音軟的像是被紅酒浸泡過,“我還沒脫光呢,你就忍不住了……啊!”
攀在男人肩頭的手被拽下,死死的摁在頭頂,那毫不控制的力道讓手腕脫臼,劇烈的疼痛瞬間蔓延至四肢百該,緋色的臉蛋變得慘白。
上一秒還軟成一汪春水的身子,此刻僵硬無比。
“這就疼了麼?”陸淮安低低的笑,“既然你敢來挑戰,那就給我忍著別掉一滴眼淚,因為……更疼的還在後面。”
和他低啞緩慢的嗓音截然不同的,是他施加在林初身上的一下比一下重的力道。
林初沒有哭,只是僵著四肢一動不動。
脫臼的地方很疼,下身也很疼,但更疼的,是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疼痛讓她清醒,額頭滲出一層一層的冷汗,目光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明知道踏出這一步後,等待她的就一定是監牢,陸淮安會恨她,爸爸也會責罵她。
可是怎麼辦呢?
哪怕是看不到光的煎熬,她也要試一試。
人生那麼短,萬一哪天死掉了,這輩子沒能嫁給他,如果下一世遇不到他了怎麼辦?
……
這場無聲的互相折磨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呢?
天際隱約泛著白色,應該是四五點左右。
男人粗重的呼吸歸於平靜,壓在手腕上的力道也已經消失,他因為過度疲倦以及藥物的作用睡著了。
林初試了好幾次,才單手撐著床面起身下床,光著腳走進浴室。
花灑一整夜都沒有關,林初也沒有力氣除錯溫度,站在花灑下,冰涼的水溫落在面板,衝去一身的黏膩。
在衣櫃裡找了一件黑色襯衫,她不是特地挑的這個顏色,陸淮安的衣櫃裡,打眼一看全是黑色,只有品牌和細節設計的不同。
走到沙發上坐著,等他醒來。
林初只有一隻手能活動,沒辦法扣襯衣的扣子,只能就那麼攏著,好在襯衣夠大,遮住關鍵部位沒有問題。
昨天她走近這間臥室的時候,每一個角落都整整齊齊,能聞到淡淡的麝香味道。
而現在,擺在床頭櫃上的裝飾品的碎片到處都是,她剛剛去浴室的時候,腳底還被劃破了,床單被罩滿是凌亂的褶皺,空氣裡瀰漫著旖糜的氣息,她的衣服還堆在地毯上。
這一夜,真是漫長啊……
————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無論是工作日還是週末假期,無論前一天晚上因為繁雜的公事熬到凌晨幾點才休息,陸淮安都會準時在六點鐘起床。
今天是例外。
他醒得時候,已經八點了,窗簾沒有拉,陽光透過玻璃落進臥室,給人一種溫暖的柔和感。
如果昨夜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的話,這確實和過去的每一個清晨一模一樣。
陸淮安從浴室裡出來,彷彿林初根本不存在一般,旁若無人的解開浴袍,開始換衣服。
黑色西裝褲、黑色襯衣、藏藍色領帶……
兩分鐘後,他身上的旖糜全部消失,恢復了往日裡一貫精緻妥帖的模樣,稜角分明五官極其冷漠。
整理好領帶後,他終於轉身看了林初一眼,眼尾的譏誚明顯至極,“還不滾,等著我繼續上你?”
惡劣到極致。
林初只鬆鬆垮垮掛著一件男士襯衣,連最貼身的衣褲都沒有穿。
過了兩三個小時,長髮還是半乾的狀態,襯衣被水漬打溼的地方,也沒有完全乾透。
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只要是暴露在空氣裡的面板,都佈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從腳踝到脖子。
觸目驚心。
她翹著二郎腿靠著沙發,是極其慵懶的模樣,精緻的小臉因為手腕隱隱存在的疼痛一直都處於寡白的狀態,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