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
那是從內心衍生出來的自信。
晚夏輕笑,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
緋色的唇瓣輕啟,“沈唯一,我們來日方長,希望你可以一直這麼的……風光無限。”
真正報復一個人,摧毀她所有珍視的東西,要比讓她死痛快太多。
————
靳司南把依然處於興奮狀態的豌豆放到椅子上坐著,俯身,俊朗分明的臉湊到晚夏面前,他單手撐在藤椅的扶手,“紀小姐,你看看我額頭上的汗。”
距離保持在曖昧和玩笑之間,挑眉笑著問,“你請我吃頓飯,不過分吧?”
晚夏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優雅的喝著果汁,對於男人帶著撩撥意味的行為,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反感或者厭惡。
他不止是額頭起了層層汗珠,連脖子和手臂上都是,白色的襯衫淋溼的一大半。
扛著肉嘟嘟豌豆在整個草坪溜達了一圈,確實不容易。
搖了搖頭,“今晚不行。”
靳司南靠的更近,女人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鼻端,此刻他想要的更多。
刻意壓低嗓音問道,“怎麼不行?”
第一眼就心動的人,得不到怎麼可能甘心。
傍晚太陽落山時分,半邊天都被染成了橙黃色。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逆著光往這個方向走來,白色襯衣,袖口半挽到手肘,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褲包裹著兩條修長的腿,黑色皮鞋踩在草坪上,不染一絲塵埃。
他周身是一圈一圈的光暈,但幽深難測的黑眸卻浸著冷峻逼人的暗色。
“我跟早就顧總約好了,”晚夏收回視線,看著靳司南近在咫尺的俊臉,嬌媚的笑,“靳先生總不能讓我失信於人吧。”
她眼裡的笑忽然變了味道,靳司南很清楚的察覺到,餘光瞟到一個自帶冷氣的身影。
果然,她的變化都是因為漸漸走近的顧邵之。
“那就先欠著,”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不緊不慢的說,“等我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希望有幸能約到美麗的紀小姐共進晚餐。”
他直起身體,然後拿起晚夏手機並握著她的手指解了鎖,進入撥號介面,輸入一串號碼,聽到口袋裡手機的震動聲後,就把晚夏的手機放回桌面。
這一系列動作,他完成的很快。
摸了摸豌豆的臉蛋,溫和的笑著說,“下次見,小公主。”
當豌豆坐在靳司南肩膀上體驗比所有人都高的時候,就已經被收服了。
奶聲奶氣的說完再見,還抱著靳司南的脖子親了他一下。
雖然沒有約到紀美人兒,但意外得到了小公主的喜愛,靳司南的心情很不錯。
同顧邵之身形交錯的時候,他挑眉吹著口哨,即使被對方視而不見,也並不在意,哼著小曲兒離開。
————
顧邵之走到那慵懶的美人兒面前的時候,周圍人的視線就不自覺的集中在兩人身上。
有好奇的,也有不屑的。
他俯下身,溫熱的手掌旁若無人般撫摸女人的臉蛋,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嗓音低沉緩慢,“紀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從我床上下來可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那靳司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打她的注意?
潭底深處暗沉的如同雷雨交加的黑夜,但表層卻蒙著一層薄薄的笑意,在旁人看來,那是戀人之間才有的親密。
晚夏藉著喂豌豆喝水的動作,避開男人的唇,很自然。
精緻的五官漾著淺淺動人的笑,“顧總遲遲不來找我,我空虛寂寞冷啊。”
明明所有的證據在四年前就握在他手裡,包括那個叫宋明陽的實習生,他也知道去向,今晚是那場歡愛作為交換,換來第一把刀的最後期限。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心思縝密,諱莫如深。
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會拿出來。
“顧蜀黍,你不可以親姑姑!”
豌豆坐的筆直端正,小臉是興奮過後殘留的紅色,板著臉氣鼓鼓的瞪著顧邵之。
顧邵之的目光被這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吸引,看著那張精緻的如同芭比娃娃一般的小臉,他心底的翻湧的暗流竟消無聲息的淡去了幾分。
似是頗有興致的問,“為什麼?”
豌豆爬下藤椅,極其正義的把晚夏‘護’在身後,“粑粑說,除了粑粑、哥哥還有爺爺和外公,女孩子都不可以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