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她接受那段婚姻,並且無法自控的愛上他的時候,就已經把最乾淨的信任給了他。
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給他,最後,卻是那樣的結果。
可是信任這個東西,經不起消耗。
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都沒有什麼改變。
她的朋友沒有一個安好,死的死,昏迷的昏迷,過得一團糟,而……始作俑者依然活得光線靚麗,享受著鮮花和掌聲。
顧邵之手臂收緊,將她抱的更緊,嗓音低沉沙啞,“那些證據沒有用,我確實早就知道,但如果你不做,就不會死心。”
法律是法律,輿輪是輿輪。
沒有直接確切的證據,法官不會輕易的判處一個人的罪。
他其實已經告訴過她了,只是那個時候晚夏沒有往深處想。
她輕輕的笑,那笑聲在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荒涼,譏諷的意味絲毫不加掩飾,“所以,這跟我信不信你有什麼關係?”
顧邵之,我曾經相信過你的。
但那只是曾經。
晚夏這麼反問過後,身後的男人很久都沒有說話,久到她都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可能,只是逗逗她玩兒而已。
窗外的夜色濃郁而深沉,臥室裡的光線也很暗。
恍惚之間,晚夏聽到他這麼說,“晚晚,你相信我,再等一等,我就會把你朋友所遭受的,都還給她。”
‘她’是誰?
還能是誰。
————
果然,晚夏又病了。
這一次她沒有發燒,只是感冒頭疼的症狀持續了好幾天。
她預定的機票被取消,哪裡都去不了,顧邵之既然說了不會讓她走的話,就一定能做到讓她飛不出這個城市。
慕瑾桓和南灣有打電話給她,她都說自己沒事。
還有豌豆,小孩子記憶差的時候多半是在學習上,但在有些方面,比成年人記性比成年人都要好。
豌豆跟晚夏在一起朝夕相處了好幾個月,感情雖然說不上是深厚,但分開之後也會想念。
小嘴巴唧唧喳喳說個不停,一會兒問這個,一會兒問那個,還會從沙發上栽倒,清脆靈動的笑聲極其治癒。
只有那個時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