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著還處於呆滯狀態的林初,卻起了心思想逗逗她,故意走的很慢,故意靠的很近。
林初的呼吸都靜止了,本能的往後仰,本來就腳痠,因為這樣的動作身體失去重心,整個人都有往後倒的趨勢。
江弋琛自然的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扶著她站穩後,將她懷裡抱著的紙袋拿過,放進後備箱,隨後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眼尾含笑凝著她,“是你的菜。”
林初,“……”
耳根不自覺的發燙,鼓著腮幫子上車之前,還洩憤似的踩了江弋琛一腳。
江弋琛低頭笑了笑,眼底滿滿都是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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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
陸軍看向後視鏡,坐在後座的男人彷彿是一頭藏在暗夜裡的野獸,所有尖銳的利爪都藏起,旁人看不透他的危險。
如果沒有實現調查清楚,他幾乎都要以為那兩個孩子都是林小姐的。
她剪了短髮,從遠處看,跟那個小姑娘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跟江先生之間的關係,很親密。
他們四個人站在一起,不瞭解情況的人,應該都會覺得是幸福的一家。
時過境遷,終究有些東西早就已經改變了。
試探著問,“陸總,還跟嗎?”
車停在角落裡,光線很暗,後座的陸淮安稜角分明的五官隱在暗色裡,只有交替敲打著膝蓋的手指暴露在落進車內的光線下,頻率緩而慢,傳遞出一種危險晦漠的氣息。
從他看到林初的那一刻開始,視線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剪斷長髮,是剪斷所有的跟他有關的過去麼?
“跟著。”
淡漠的嗓音傳來,陸軍畢恭畢敬的頷首,“是。”
其實,這樣的答案陸軍不意外。
陸總花了這麼大的功夫才找到林小姐,怎麼可能只是遠遠看幾眼。
不是離開了某個人就活不下去,生命裡少了一個人,山還是山,水還是水,但……已經不再是完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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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兩個孩子在客廳裡看動畫片,林初陪著江弋琛喝茶。
“明天週末,我也休息,姜姜前幾天一直鬧著要去遊樂場,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帶著祁銘我們一起?”
聽到江弋琛的話,林初才猛然意識到,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帶兒子去過遊樂場。
那裡是孩子的天堂。
“那中午再去好不好?我想睡懶覺,江總你上個周就沒有給我放假,勤勞的下屬真是好累好睏的。”
江弋琛看著林初眨眼俏皮的模樣,不禁失笑。
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動作很自然,彷彿做過千百遍,“等你睡好,我過來接你們。”
林初點頭。
撐著扶手站起來,還沒有走出半步,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腕,她不解的回頭,“我去洗碗。”
江弋琛把她摁回到沙發上,溫和的笑了笑,“勤勞的下屬做飯辛苦了,洗碗這種人人都會的事情,我可以做。”
重新坐到沙發上的林初看著男人的背影,有些失神。
她很清楚等待是什麼滋味,也知道從期待到失望其實也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不能讓喜歡自己的人,等太久。
可是,荒蕪的戈壁灘終年乾旱,沒有一滴雨水,怎麼才能開出一朵花來呢?
爸爸說:小初,你要好好生活,遇到合適的,不要害怕,試著去接受。
她過的很平安,也沒有害怕,只是……不知道如何讓一顆死了的心重新活過來。
因為一個人,恨了一座城。
因為一個人,對婚姻這兩個字排斥到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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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琛和小公主姜姜沒有待太久,大概九點的時候開車回去。
在離開之前,姜姜用童真的聲音問林初,“林阿姨,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住在一起啊?”
住在一起意味著什麼,就連祁銘都懂,林初當然也明白。
江弋琛平時對姜姜嬌慣的很,所以她童言無忌什麼都敢說。
在江弋琛把她拎出去之前,林初開口了,“等你爸爸知道,追女生應該送送花什麼的時候,我再考慮吧。”
如果說,三歲就是一個代溝,那她跟江弋琛之間應該有三個代溝。
年齡不是問題,成熟男人也很有魅力。
總歸是要踏出這一步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