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貓的手下想要攔阻,卻被王剛毅一腳踹飛。他抱著已經泣不成聲的王喜妹,道:“妮兒,恁先跟俺走,啥事找別的地兒再拉呱……”
(妹子,你先跟我走,什麼事找別的地方再說。)
眾人呼啦啦的跟了出去,剛才那個被踹飛的傢伙,捂著腰站起來。他罵道:“馬勒戈壁,拍馬屁拍馬腳上了……哎呦,等等我!”
寧湖進了公寓,見電梯正要關門。她已經準備等下一趟了,卻見門又開啟了。裡面一個穿著素雅的女生,對她微微示意。顯然,對方看見了自己,很有禮貌地按著開門鍵等她。
寧湖緊跑幾步進了電梯,客氣的道:“謝了。”
女生沒說話,只是善意的一笑,如同平靜的湖面微起漣漪。那秀麗的容顏再配上嫻雅的氣質,讓見慣豪放的寧湖都有些失神。
電梯慢慢上行,寧湖稍稍抽了下鼻子,感覺到輕微的消毒水氣息。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女生,心道:“這女的可能是個護士。”
女生注意到寧湖的反應,歉然的往旁邊讓了一下。剛才在醫院給鐵鍬打完電話,就急急忙忙的出來了,沒來得及洗澡。所以,身上的消毒水氣息很重。
這下,寧湖反而不好意思了。作為江湖兒女,寧湖很願意和看得過眼的人交流。她主動攀談道:“我挺喜歡消毒水那種味道,聞著有安全感……對了,你是護士吧?”
女生見對方說得那麼直接,又笑著點了點頭。
“我叫寧湖,你怎麼稱呼?”
“蘇秦。”
兩人都是到頂層,寧湖處於職業習慣不停地和蘇秦套話。不過,蘇秦相對沉默,大部分只是溫婉的笑笑,不怎麼出聲。
寧湖走到天台小門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暗道:“蘇秦,不會也是來找鐵鍬的吧?”
她轉頭一看,現蘇秦已經落後兩步,正用一種複雜還隱含敵意的眼光看著自己。
“蘇秦,你認識鐵鍬吧?”寧湖試探著問道。
“我是他的未婚妻。”蘇秦心裡一個勁地告訴自己,不要這麼說,太過分也太失禮。可不知為什麼,她的嘴卻像不受控制一般,道:“請問,你找鐵鍬有什麼事嗎?”
寧湖對剛才還溫婉嫻雅的蘇秦,突然變得這麼敵意外露。先是一愣,馬上就若有所悟。她正在想應付的辦法,電話響了起來。她一聽,不由得臉色數變,又驚又喜的道:“救你出來的是你哥,真是太好了……”
放下電話,寧湖轉身就走。
蘇秦以為自己的敵意,讓對方退讓了。雖覺得有些過分,卻又鬆了口氣,同時還有點惆悵不已。正百般滋味湧上心頭的時候,對方又轉了回來。
“蘇秦,這瓶紅酒是我送給你和鐵鍬的,一會就喝吧。”寧湖從袋子裡拿出一瓶紅酒,塞入蘇秦手裡。她詭異一笑,道:“祝你們早生貴子,不用謝我!”
說完,她揚了揚手裡原本拿著的紅酒,身姿搖曳的走了。
蘇秦被那一句早生貴子,弄得滿臉通紅。等反應過來,寧湖已經進了電梯追之不及。她看了看手裡的紅酒,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先去見鐵鍬吧。”
鐵鍬已經焦頭爛額了,對自己叫眾女一起來做個了結的主意,後悔不已。玻璃屋夠大,別說是七個人就是十七個人,依然有足夠的空間。可六女之間不斷交匯的複雜目光,還有那有若實質的緊張情緒,讓鐵鍬覺得房間小得透不過氣……
“早知道這樣,等過兩天搬到敗家娘們的別墅,再叫她們來就好了……”鐵鍬心下暗暗叫苦。可轉念一想,這麼做也不見得靠譜。看她們那如臨大敵的樣子,就像裝滿炸藥的軍火庫。只要一點火星,就算是別墅也得片瓦無存……
回來之前,鐵鍬問禹奕:“我把她們叫在一起,然後快刀斬亂麻,一次性把事情說清楚,你覺得怎樣?”
“嗯。”
鐵鍬得到禹奕的認可,覺得這麼做可行。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自己做什麼決定,禹奕都會無條件地執行。認可了會執行,不認可也執行,所以不會有反對意見……
“眼下的情形已經是退無可退,只能豁出去了……”鐵鍬鼓起勇氣正要說話,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難道是蘇秦?”鐵鍬看了看眾女,獨缺一個蘇秦。他過去開啟門一看,自己猜的沒錯。蘇秦拿著一瓶紅酒,有些失神的站在門前。
行了,這下七個白雪公主和一個小矮人湊齊了。
藉著蘇秦帶來的紅酒,鐵鍬給眾女每個人倒了一杯。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