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怎麼這樣?”季念聞言立刻跺腳道,“每次都這樣……”
這已經在沐思明的預料當中了,當他第一眼看到季樺的時候,就覺得季樺是滿懷心思的,眼神裡透露著一股異樣的神色。
本來沐思明也看不出是什麼神色,當沐思明與季念離開緣分咖啡廳的時候,從窗外看到季樺的眼神,沐思明才確定,那是一種憂傷,是一種思念。
“你過來吧!”沐思明拿過手機對陳蔚文說了一聲,立刻掛了電話,對季念道,“有些事強求不得,陳蔚文也未必就是你小姑的真命天子!”
“你怎麼知道?”季唸白了沐思明一眼,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季樺撥了一個電話,但是對方的手機居然不在服務區。
季念又趕緊給自己老媽打了一個電話,“領導,任務失敗……我可是親自押送她去的,哪知道我們剛走,她就藉口走了……我有說我們麼?我就是說我……好了不和你說了……”
季念說著掛了電話,不想臉卻紅了起來,不時瞥向沐思明,想著自己老媽電話裡問的話。
這時一輛銀灰色的賓士駛來,陳蔚文從車門出來,走向沐思明道,“究竟什麼事?”
“慢著……”季念沒等沐思明說話,先拉著陳蔚文走到一旁,低語問了陳蔚文幾個問題,隨即又吩咐了幾句後,只見陳蔚文不住地點頭後,這才和陳蔚文回到沐思明一旁。
“我一個朋友的表弟當街捅人,被警察當街抓住,如今正在審訊!”沐思明簡短地介紹了一下情況後,對陳蔚文道,“所以想請你幫忙!”
“傷者現在情況如何?”陳蔚文問道,“傷者死或者沒死,對你朋友的表弟量刑可至關重要,如今他是當街捅人被抓獲,想要無罪基本是不可能了,我能做的,只能幫能減輕一些刑責!”
沐思明其實也看過一些這個時代的法律檔案,也知道小海這次要是想無罪釋放,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也並沒有像一般家長那樣,會纏著律師,請律師務必幫忙。
陳蔚文接下了案子,立刻與沐思明季念再度回到了審訊室,陳蔚文有禮貌的敲了敲審訊室的房門。
“你好,我是魏兆海的代表律師!”陳蔚文待季坤剛探出腦袋,就立刻遞上了自己的名片,同時看了一眼審訊室裡的情況。
“又是你?”季坤眉頭一皺,隨手將名片收好,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接陳蔚文的名片了。
“你們無權這樣對待我的當事人,我代表我當事人警告你們,我們有權追究你們虐打犯人的罪責!”
“你知道這小子犯的是什麼罪麼?”季坤眉頭一挑。
“無論我當事人犯的是什麼罪,都會有法律制裁,而你們是執法人員,在法庭沒有宣判之前,我當事人只能稱為犯案嫌疑人!”陳蔚文笑了笑道,“這一點我相信季隊長應該比誰都清楚!”
“你現在還覺得他老實麼?”沐思明站在季念旁邊低聲問季念道。
“反正比你好!”季唸白了沐思明一眼,不過也覺得陳蔚文現在和下午見面時有點判若兩人了。
“好!”季坤也笑了笑,隨即轉頭對還在“審訊”小海的警員道,“住手!”
“我現在需要單獨和我當事人談談!”陳蔚文立刻道。
“行……”季坤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審訊室裡的警員都出了門。
這時小海緩緩抬頭看向門外,當他看到沐思明正站在門外時,立刻道,“姐夫,姐夫救我!”
“姐夫?”季坤和季念兩人聞言,臉色都是一變,看向了沐思明。
陳蔚文聽到這一聲叫喚,心裡也就有數了,原來是沐思明的小舅子,那自己就更不能懈怠了。
“你結婚了?”季念這時滿心的亂想,“我怎麼不知道?”
沐思明並沒有說話,這時坐到詢問房一側的長椅上,點上一支菸。
“老妹,我早和你說了!”季坤這時拉著季念走到一邊,低聲道,“沐思明這個人很複雜,你最好離他遠點!”
沐思明的背景再複雜,此時也不及季唸的心情複雜,那一聲姐夫,就好像雷擊一樣擊中了季唸的心。
但是真正給季念致命一擊的是沐思明不可置否的態度,這麼說,沐思明他是預設了?
正在這時,季坤的手機響了,季坤聽完後,立刻瞪了沐思明一眼,隨即開啟了詢問室的房門。
“剛才醫院打電話來通知,說傷者已經不治身亡,魏兆海!現在我們將起訴你蓄意謀殺!”季坤嚴肅地看著小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