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特勤局掃除了一切痕跡,並開始介入了。這是夏國,再牛*的人,再牛*的社團,在國家機器面前,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不要出格,不要擾亂正常百姓生活。
北三省,舊時的關外之地。
此間風物已與東南大為不同。雖然現在交通便捷,地域文化日漸融合,正如牛仔褲一般,氾濫大街,高矮胖瘦、各色人種,都緊繃繃、無一例外的裹著一條。但是這裡,還是說不出的另有一番習俗味道。
緊鄰城區,依山傍水,鬧中取靜,一處大大的院落,青磚圍牆,飛簷碧瓦,氣勢卓然不群。
大廳裡,地上鋪著一張虎皮,四肢展開,虎尾靈動,足有三米多長,竟然是難得的一張整虎皮。往前堂上,一張霸氣的原木太師椅,太師椅上,鋪著一張光亮的無毛獸皮。看這椅子,也不知是用了幾千年的巨木樹樁雕琢而成。
再看兩側牆上,這邊掛著柴刀斧頭,撓鉤獵叉;那邊牆上,掛著幾支舊社會北三省山民用的長筒土槍。
放眼大堂之內,粗樸豪放,滿是彪悍之意。
偌大的大廳裡,卻空蕩蕩的,只有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女人是個年輕女人,姿容絕色,透著股嬌媚,看那儀態,真媚到了骨子裡。此時正癱坐在太師椅邊,米色真絲旗袍,繡著豔紅的花,杏眼桃腮,一個卡子,束著額前的劉海,大波浪卷的秀髮,披散在肩上。
女人坐在地上,真絲旗袍太短,開襟又高,露出了渾圓修長的絲襪大腿,連著隱隱約約的半個豐滿臀部。
“我不管,我就這麼一個哥哥,不能給他報仇,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女人拿著一方小小絲絹,淚珠瑩瑩,啜泣道。
旁邊男人急促的來回踱著步。男人光頭皮,唇上一抹花白髭鬚,虎目隆鼻,闊大嘴巴,個頭不高,體格微微發福。
“哎!他媽了個巴子的,”男人煩躁的哎了一聲,“誰叫他手伸得這麼長,去通港撈錢倒也罷了,竟然吃了豹子膽,去擊殺劉阿炳,他。。。他膽子也太大了!”
女人一聽,不樂意了,“他為什麼去,還不是為了頭馬會,為了你嗎,你以為誰都會這麼給你賣命啊,也就是我們兄妹倆!他給你做先鋒去衝鋒陷陣、出生入死的,現在丟了性命,你就這麼屁都不放一個,你對得起我們兄妹倆嗎!”女人顯然也不是善茬,嬌喊一聲,撒起潑來。
“就他那點本事?還急先鋒,臭狗屎還差不多,媽了個巴子的,尾巴翹到了天上,驕橫慣了,他早該吃點苦頭了!”男人怒道。
“馬新元!”女人一挺身,轉而嘴一癟,哭道:“我哥他都不在了,他這麼為你風裡來雨裡去的賣命,你居然還這樣說他,嗚嗚。。。”
男人也覺得說的有點過火了,畢竟人都已經不在了,伸手撓了撓光頭,“唉,好了好了,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媽了個巴子的,別哭了好不好。”
這個個頭不高、彪悍霸氣、卻又在小女人面前無奈的髭鬚男人,正是夏國北方地下世界頭把交椅、頭馬會的瓢把子、大當家的馬新元。
北頭馬、南三清,這位,就是北方地下世界的一代雄主。
而這處低調中透著隱隱霸氣的三進大院落,是頭馬會在關外的總舵。
君臨集團林伊凡襲殺三清幫卻反被屠殺的訊息傳來,頭馬會上下震動。不為別的,因為這個林伊凡,乃是大當家的馬新元的便宜大舅哥。他的妹妹伊娃,絕色撩人,sao媚之態,直到骨子裡。不知怎麼的,這樣的尤物就到了馬新元的手裡。
原本心裡只有兄弟、生性粗豪霸氣的馬新元,就被這小妖精給迷住了。林伊凡也兄憑妹貴,在頭馬會里趾高氣昂,驕橫的很,弄得新老弟兄都頗有微詞。不過大哥馬新元人過中年,依然以幫為家,沒有家室,所以溺愛這麼個小女人,弟兄們也都紛紛諒解,能讓則讓。
誰知道這女人不是善茬,逐漸的居然開始插手幫中事務,兄妹倆指手划拳,最後竟然開始攛掇馬新元南下,與三清幫爭雄,而後一統地下江湖。
不知誰給出了主意,本有雄心的林伊凡更暗暗認為寧為雞首,不為牛後,所以主動請纓,自己帶人先期南下,要去開疆拓土。眾人正好,一致同意,他走了才清淨。
林伊凡雄心勃勃,成立了君臨集團,從名字就能看出其野心來。在通港旗開得勝了一局,更不得了,竟然異想天開,擊殺劉阿炳,妄圖畢其功於一役,結果把命丟在了楓葉山的荒郊野外。
事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