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頭,“好!名不虛傳。”
“嘿嘿,沒告訴您呢,您吃的太急了,等會還有好多好吃的呢,看您沒肚子吃了怎麼辦。”邢睿調皮道。
“不怕不怕,咱老闆肚量大如海,可勁得上,照樣消滅光。”楚林渡一嘴頭子油,嗚嗚的拍了記馬屁。
正說著,鄰桌起桌了。乾淨利索的服務員小丫頭趕緊過來收了碟碗,還沒佈置利索,早又來人一屁股坐了下來。
生意還真是好啊。林平山暗歎一聲。
坐下的是個老頭,白頭髮,圍著紅圍巾,膚色白皙,打扮洋氣,像個歸國老華僑。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陪著。
“姥爺,您說的姚記,就是這家,全通港市就這一家姚記肥腸,口味啊,您一吃準中意。”
小青年是本地人,對這老頭說道,聲音還挺大,估計老頭耳朵背。
“嗯,好,我嚐嚐。”老頭點了點頭。
不多時,菜上來了。盤子還沒落下,老頭鼻子一抽一抽的,聞了幾口香氣,吧嗒吧嗒嘴。接著拿起筷子,顫巍巍的吃了一筷子肥腸。
“嗯哪,是這個味道,是這個味道啊,”老頭緊接著又來了一筷子,“六十多年了,沒想到還能嚐到這份老滋味啊。”
聽口音,還真是華僑之類的,但是話音中還是夾雜著未改的鄉音。
林平山很好奇,“老人家,您是外地回鄉的吧。”
老頭扭頭一瞧,也是個半大老頭,戴著帽子,也圍個圍巾,笑眯眯的問自己。對面的年輕小男女一看林平山,一愣,緊接著激動起來,“您是。。。您是。。。”
林平山擺了下手,示意不要出聲。兩個小青年不出聲了,壓抑著激動,小臉漲紅的看著林平山幾人。
“是啊,六十多年前,我還是個小子,背井離鄉,海外飄零了一輩子。少小離家老大回啊。”老人感慨道。
“前段偶然才知道,我的妹妹居然還在大陸,也是天意啊,我這才趕回來,專門尋找親人。六十載再回鄉,什麼都變了,可是這鄉味,居然還在。”老人筷子點著小菜道。
“這個醋溜肥腸,我小的時候,是在我們家附近,有個老姚師傅,搭了個棚子,一口小鐵鍋,壘了個土灶,就在那開了個小飯館。我爺爺一有了錢,就會帶我去開個葷,炒上一盤。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小姚師傅居然還在做。沒想到啊,一門手藝,原汁原味的能傳承下來,真好啊。嘿,你看這美食街,搞得真好啊,我剛才趴在門口,一個個的看了那些雕塑,民間的這些手藝啊,做的是美食,傳承的可是文化、是血脈。”
老人談吐不凡,林平山豎了下大拇指,“您老是高人,說的極是。”
“那為什麼還要拆了它呢?”對面的小青年終於忍不住,問了林平山一句。
“拆了它?”林平山不知鬧哪樣。
“說是老城拆遷,全部拆了,都蓋成商品房,美食街這邊也是,你看,後面還在建著的,也都停了下來。老城開發,難不成都是蓋房子,這些老街,別說老人們,我們年輕人也希望留存下來,這些才是一個城市的靈魂,一個城市的文化名片。”
小青年看樣子也是個大學生,紅著臉激動道。“都改成了房子,到處都一樣,還有什麼城市特色。通港、南港、西港、北港的,隨便怎麼叫都一樣了。”
林平山聽著,心裡忽然一亮。“呵呵,小夥子,放心吧,一個城市的靈魂,一個城市的記憶,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的就抹去了呢。”
說罷起身,和小青年和老華僑一擺手,笑呵呵的轉身走了出去。楚林渡和邢睿趕緊跟了上去。
林平山連吃帶喝的,跟歸國老華僑聊得心情挺好,魯毅山可氣的兩天沒吃飯。他一不吃飯,許成傑和週三木那也別想吃好。週三木尤其是,不僅氣,更愁得慌。
公園地塊已經順利解決完了。可是更大的隱患卻來了。這邊給的徵補價格,那可是一個高啊,林平山沒心沒肺的拍著胸脯在那表態,這個爛攤子,最後丟給了週三木。
魯毅山直接跟林平山交鋒,反覆磋商幾次,就差撕破臉皮了,終於降下了大部分,可還是比預想的高出太多。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個徵補標準上去了,以後的徵補可就得按著這個來了,那多出來的,可不是一點兩點了,那不要老命了嗎。
原本就資金不足,這下雪上加霜,週三木愁的老臉跟個癟茄子似的。
幾經商討,最後也沒個好法子。最終,還是把目光盯在了秦氏集團上。魯毅山放了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