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雙拳,一路打拼出了這塊天地,那時的大哥,多麼的豪邁霸氣。誰都記得,剷除大東幫時,大哥身中二十七刀,可硬是帶著我們五個人,扛住了七十多人的砍殺。那時的大哥,快意恩仇,秋風掃落葉一般,何曾有過懼意,何曾有過一個怕字。”
屋內靜寂無聲,吳奇遠和眾人一起,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可是現在呢,一個小小的門房保安,居然就讓大哥束手束腳,連個狠字都不敢說,這是怎麼了,難道我們真是老了嗎,真成了一群沒了牙口的糟老頭子了嗎。這樣下去,恐怕周圍那些蝦兵蟹將的小幫派,都看我們青木堂膿包,都要來咬上幾口了。我們倒沒什麼,只是對不起兄弟們啊,對不起那些為了青木堂出力流血的眾兄弟,可惜了良仁啊!”
齊庸痛心疾首,聲嘶裂肺。眾人無聲,但胸中被激起了一股憤怒的豪情。吳奇遠眼角有了一絲溼潤。胸中風雲激盪,一股悲情合著豪氣,直衝心懷!
“媽個把子的,通知牢裡面的兄弟,好好招呼著。老齊,你去查,一查到底,所有牽涉良仁的,不管是誰,都給我揪出來,一個也別放過。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動了我青木堂的人,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一週後,通港看守所。
“你瘦了。”秦思涵看著鐵窗內鬍子拉碴的李俊飛,鼻子一酸,淚珠險些又要掉下來。
自從倉庫事件後,秦思涵在李俊飛面前,冷冰冰的女強人面罩徹底消融,小女兒情態畢現。
孫二狗在旁邊也有點沮喪。楊大力傷的不輕,還在醫院裡養傷,沒能來。
陶兮倩也沒來,上次來,哭得跟個淚人樣。回去後,就再沒有心思做別的事,每天一個人神神秘秘的,到處寫上訪信,到各個地方去上訪伸冤,沒有一點收效。幾人勸了也不聽。
李俊飛嘴角輕輕一揚,不再顧忌孫二狗也在旁邊。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秦思涵柔若無骨的白嫩小手,輕輕摩挲著。
秦思涵微微一顫,任由他握著,低下了眉眼,長長的眼睫毛顫動不已。
“放心吧,我沒事的。在裡面白吃白喝,吃飽喝足了又沒事幹,我現在天天跑步鍛鍊,你瞧,肥膘都練成腱子肉了,顯得瘦了。”李俊飛呵呵一笑,沒心沒肺。
“柳嬸的飯店生意怎麼樣了。”李俊飛見兩人沉默不語,轉移話題,問道。
“挺好的,現在名氣挺大的,經常晚上排隊。還有好多專門慕名來的。”孫二狗故作輕鬆的道。
孫二狗沒說,柳嬸的手藝很好,再加上孫二狗等人的宣傳,飯館開張時間不長,已經小有名氣。可是前兩天,突然來了一夥痞子砸店,所好的是孫二狗帶著一幫小弟正好在,痞子看討不了好去,悻悻走了,可是自那之後,天天都有一夥夥的痞子上門滋擾。哪還有人敢來吃飯。報了警也沒用。秦思涵出面和駐地派出所協調,居然也吃了閉門羹。
楊大力的出租司機兄弟們把這當成了定點飯點,時時都有三五個在這休息守著,再加上孫二狗的弟兄們早晚也都來,這才避免了飯館被砸。
還有一個麻煩,陶兮倩的安全,也受到了威脅,時不時的有痞子在她周邊出現。沒辦法,孫二狗專門派了兩個人暗中跟著,又找到了輔導員陳潭秋,安排了同學時時跟她在一起。
這段時間,幾個人都是身心憔悴。
孫二狗不說,李俊飛一看兩人的神情,也猜得到。他沉靜如水,沒說什麼。現在能做的,就是忍耐,等待時機。
“飛哥,事情打聽的差不多。上次那個矮胖的王公子,是省城三號夏領導的兒子,這回除了青木堂,估計幕後還有他們。”孫二狗小聲的道,眉眼間少有的沉重。
李俊飛嗯了一聲。
患難見真情,患難也是最考驗人的試金石。自己孤身一人,無權無勢,面臨的除了窮兇極惡的黑幫,還有滔天的權勢。但是不論是秦思涵、楊大力、還是孫二狗,卻都依然守護在自己身邊。要知道,他們所面臨的,對一個通港市的小人物而言,是多麼天大的壓力。
“大力恢復的怎麼樣了,我一直還好奇,他是怎麼救你出來的。”李俊飛不想太顯沉重,轉移了話題問道。
“還好。這回多虧了大力哥。”孫二狗介面道。想到楊大力救秦思涵場景,孫二狗輕鬆了不少。
原來,楊大力按李俊飛說的,要找周放山和秦思涵的下落,可是偌大的通港市,去找兩個人,對他而言,何異於大海撈針。孫二狗倒是提議,直接去木山集團或青木堂,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找到這小子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