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的想法,白雪還是理解的,雖然龍淵最後沒有跟那個劉主管掐起架來,但以他的風格,是不可能對這個廠子置之不理。
車停在了工業園外,龍淵、白雪慢慢地走向那個所鑫隆鞋廠。
這兒所謂的工業園,基本上都是輕工業,不僅是技術含量低,而且是勞力價格低。如果不是戴月秀工作十分勤勞,一個月裡沒有請過一天假,只怕還不到八百塊錢的工資。每月沒有休息,每月的工作強度加上那兒令人十分不舒服的化學膠氣味,都讓人胸悶不已。
龍淵走著看了看,發現簡陋的廠房裡,一些簡易的桌臺和破舊的機器,忙碌的婦女坐滿了地。
“哎哎,你們是做什麼的?”一個正在將皮革用縫機縫好的男子看到了龍淵兩人,當即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龍淵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好煙,遞了根給他。“我想找這廠的老闆。”
“我就是。”接過了好煙,這個略黑的男子神sè也好了不好,而且龍淵這會兒穿的正是在běi jīng時秦素給他買的成功人士裝,也讓他更加註意言辭了一些。
龍淵有點兒奇怪,“哦,怎麼稱呼?”
“我姓陳。”
“陳老闆,是這樣的,我呢,最近有筆資金,想來問問做這鞋廠賺不賺錢。”龍淵自然地笑笑。
陳老闆點著了煙,看了看龍淵的神sè,忽而笑說:“不知道你是想投資還是自己做呢?”
“投資吧,我自己做可做不來。”
“回報率只能算一般。我們這單子一般都是從外面的大鞋廠接的,做的工作是最為簡單的鞋面加廠一類,每個成件的利潤不過是一塊多錢。但每個成件裡,你就給付出五六毛的工錢。要是訂單少,基本上是沒有多少利潤的。”陳老闆沉悶的道。“不過,若是手頭真有資金的話,是可以考慮擴大訂單,擴大些規模。”
龍淵卻不提投資的事,而是問:“安源的勞力應該很廉價的。”
“要是貴點,我也就不敢搞這個了。以前我也是在莞城打工,後來找到了些門路,能拉些單子,這才回來搞了這個鞋廠。”陳老闆頗有感慨,“做這行並不容易,他們在做,自己有空也得一起做,能儘快把單子完成才行。”
“那工作強度很大呀?”
“還行吧,晚上又不要做事。現在做事哪有那麼容易,開店的不也得早起晚睡麼?”
“這裡面有很濃的化學膠水,不會有毒吧?有毒的話我看做事很有風險呀。”龍淵輕捂了鼻。
“這種是特殊的鞋面膠,毒的話基本上沒有,主要是難聞,習慣了就好,畢竟又不是要吃。”陳老闆一臉的無所謂。
毒,肯定是有的,只不過是輕度罷了,長期下去,若是身體差的人自然容易中毒。
龍淵也沒多和他扯下去,隨便給了他個號碼,說是下回聯絡,便離去了。
他也沒有再想整這個廠子,來之前的話他還想把這廠子整得開不下去,但如今心情好了些,也想開了。畢竟這事廠子雖然有問題,但又能如何?整下去了,一個廠房的女人也失去了一項工作收入。
只要戴月秀不再做這些勞累的事,好生養好身體自然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往正規的店裡買了些中老年人的補品,留在了家裡後,當天上午龍淵就和白雪開著車前往昌城。
上了高速後,龍淵就把車牌給遮了,直接開上了一百五十碼,這車速讓白雪驚叫不已。
幸好新車xìng能還不錯,雖然開得快,但還不至於令人作嘔。到達昌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二點多了,簡單地吃了下飯,也沒有多休息,直接就奔京城而去。
白雪坐在後排,車挺寬敝,便躺著睡了會。
從昌城到京城,總共需要14個小時,不過,龍淵的車速還是很快,晚上的時候在高速休息區睡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便到了京城。
由於很早就和楊畢通了氣,因此入京城的時候,是他在路口接待了,而且奇快地辦好了准入京證。楊畢的家族雖然不大,但在下層的人脈非常廣,這些小事很容易搞定。
“你小子又長壯了。”楊畢輕捶了下龍淵的胸膛,笑說,“怎麼買了個rì本車?”
“國產的車現在還不行,再說了我就也是中外合資產的,也有愛國嘛。”龍淵開了個玩笑。“這准入京證還真謝謝你了。”
“哎,不用這麼客氣。”楊畢擺擺手,忽而有點兒好奇,“對了,你和秦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昨天我還在一個酒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