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不同於風。

呼吸為氣，一呼一吸是為息。所謂氣息，也是在這一呼一吸之間能感受到的東西。

在這漫長而不知時間流逝的過程中，龍淵便在這兒緩慢地呼吸著，用心感受著天地之間的氣息。

玄妙的感覺。

此時的龍淵在空間之中到達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

直到龍女出聲提醒他時間到了。

也許是一種幻覺，在起身的那一刻，龍淵也覺得自己的身子輕靈了許多。

“您學習太極的時間到了，本次學習共消耗60學習點。”龍女的聲音響在耳旁，待龍淵一回神，自己早已經從學習空間裡退出，進入了系統初始空間。

龍女依舊笑看著他。

“龍女，系統裡的人物是真實的嗎？”龍淵終究是好奇，一退出了學習空間，便向龍女問道。

龍女點點頭，“是的。本系統中的所有可學習的人物皆是您重生前的世界存在的人物。”

“上一世界？”龍淵大概懂了一些，“也就是說，我現在看的他們，即使在我現在這個時代裡還活著的人，也不一定會按他們的人生軌跡走了嗎？”

“如果非是外力太過於干涉，他們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雖然有所變化，但終點卻會類似。”龍女解釋道。

外力干涉麼？

龍淵明白了。這便是說，即使龍淵重生在了這個平行的世界，但如果自己不改變太大，或者是不因為自己而干涉了這些人的軌跡，他們終有一天會成為系統如今存在的人物。

比如說知秋。

龍淵可以肯定，只要知秋不死，就一定會成為武當太極的領軍人物。

知秋道長在這說是三十年前有人對他講過龍淵在這一世跟小道長知秋所說的話，看系統中道長的年紀約摸是六十多歲，而龍淵這個世界裡，知秋小道不過才二十幾歲，龍淵把他的人生軌跡稍微提前了。

想到這的時候，龍淵又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初戀，也不知道她是否在那兒呢？不過，即便是在那個學校又如何呢？龍淵的心裡寧靜一片。

接下的三個現實小時裡，龍淵則是專門學習了西醫。也是1：20的時間比例，但龍淵卻是有失望。

“對於你所說的常見癌症晚期，是可以治癒的，不過除卻了手術，還需要一些藥物的配合，你所處的時代還沒有能力配製此類藥物。”朱馬玉蘭大媽在不知飢渴地教授了龍淵六十個空間小時的西醫後，這麼無情地打擊了龍淵的心靈。

雖然說，蘇母的情況已經好轉，但龍淵依舊想把西醫學好，雖說如今西醫進度已經達到了中級，但龍淵還沒有一點兒把握卻給人治病。

當然，一些常見的病，龍淵開些西藥自然是可以；一些常用的護理龍淵也很jīng通了。但臨床上，龍淵還只是開始學。

不過，即使是在虛擬空間中手術，龍淵還是會吐。

看到那些傷口，鮮血還有可怖的內臟，龍淵都會吐個不停，雖然吐不出什麼東西。不過是心理上不適應罷了。

“每一個初學西醫的人都是這樣，並非是你不適合。”朱馬玉蘭是這麼告誡龍淵。

龍淵也知道一些現實中學醫的人，是常有解剖實驗的，從什麼青蛙、白鼠到標本屍體。皆是一種熟悉過程，等到自己開始慢慢親手手術後，多了就麻木了。

六十個小時的西醫下來，龍淵已經對臨床手術有了很大的yīn影，“下一次絕對只學中醫。”

不過，初級中醫的學習點消耗比起初級西醫要高上一個學習點。

可惜的是，當龍淵幾天後學起了中醫，又讓他吐了幾天。什麼藥草，什麼經脈，還有他們二十二世紀比較成系統的中醫理論，都是龐大得令龍淵感到眼睛冒花。

成熟的中醫理論，實時根據人體不同時辰的經脈情況而分，共有七種變化。除卻了基本的金木水火土五種xìng，還有著特殊的兩xìng。

那便是明與暗。

這兩種xìng是在二十二世紀初方才被人提出，而後慢慢形成了理論。

當然，光是這七種變化的xìng，就讓龍淵理解都覺得頭疼不已，更別說不同時辰的變化。人體有多少經絡？八脈十二正經。

奇經八脈，正經十二。

這讓初學的人會覺得老外學中文。也許中國人講的時候總覺得沒有什麼，就是這個意思的詞還有另一種特殊的含義，不同語境還有不同含義。老外會覺得很亂，沒有像他們英語一樣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