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時候，龍淵多少有些鬱悶，雖然系統說了要徵收成交價十倍的稅，但倘若兩人定的價格不是很高，龍淵也是可以下定決心來買，但現在的情況是既買不到，又買不起了。

心煩意亂的龍淵此時又想去找知秋練一會拳了。

可是剛進入了學習空間，看到了知秋老道長安靜地盤坐著，龍淵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現如今在跑市場的知秋小道士，兩種反差，再加上知秋居然會是喜歡陳冰這也讓他心裡頭多少不舒服，只是在外頭看了一眼，龍淵也沒有和知秋打招呼，直接出了系統，進入深度睡眠。

他一向都是睡眠質量很不錯，除非是學得太累，或者是jīng神過於亢奮的時候才會睡不著，但如今龍淵已經隱隱感覺他要睡不著了。

即便是深度睡眠都做起了惡夢。

在夢裡頭，龍淵志得意滿地達到了高處，當所有的鮮花向他灑來的時候，頭上懸著利劍也是突然而下。

“啊……”龍淵驀然地驚醒了，坐直了身子。

幸好龍淵的動作不大，並沒有吵醒白雪，在黑夜中龍淵的感官依舊很清晰，看著眼前熟睡的白雪，也是重新躺了下來，這一回沒有再睡，而是細細地思考起了往後的路。

他不知道自己追逐的東西是對是錯，也不知道擁著系統的他過得生活已經是不是自己。但這是他第一次感覺生活真的很累，看似他擁有了不少公司，現在也基本上不愁錢花了，可就是因為系統的這些任務，還有一個所謂的五年可活給逼得如此之累。

可累也得繼續活下去。

胡思亂想了一整夜，龍淵在第二天已經是兩眼有些發青了。

白雪很細膩，知道龍淵是因為壓力太大的原因，也沒有多問什麼，而是更細心地照顧起他來。

兩人在八點不到便趕到了金科大廈，開始處理起了工作。秦素到的時候，正好是八點整，但公司裡大部分人都不認得她，只是看著一個坐著輪椅的女人在一個護士的推送下坐上了電梯，到了三十三層。

負責接待的宋小玲有些驚訝，“你好，請問你找誰？”

秦素穿著很寬鬆的衣服，也很樸素，但她的氣質依舊在那兒，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讓人感覺出一種大家閨秀的氣場。“我叫秦素。”

“秦素？”宋小玲有些不解，帶著點狐疑，但不等她再說什麼，護士已經推著她往裡面的辦公區走了，“你們……”

秦素轉過了頭，微微向她點了點頭。

宋小玲這才驀然想了起來，在會議室裡頭一直空著一個總經理的位置，而聽施雲說過，總經理是便是秦素！“秦總！”宋小玲輕嚇了一跳，忙跟了上去。

秦素也沒有應，但也沒有拒絕，“妹妹叫什麼？”

“我叫宋小玲，是公司的接待。”宋小玲帶著些緊張地回了一句，“要不要我通知下龍董？”

“不用了。我就來看看，現在公司情況都還不錯嘛。”秦素有些慵懶，看著這些員工陸續到了公司，並且開始起了聊天，聊天的事情有八卦，也有工作上的事情，但總體上都保持一種樂觀向上的心態。

宋小玲剛要說什麼，後頭就傳來了一聲輕斥，“已經過去五分鐘了，你們還沒有進入狀態嗎？還有小玲你忘了你的崗位？”陳冰也是來了一會了，看到這些人還是有些亂轟轟的，多少有些不高興，特別是龍淵現在的步子又急切了很多。

宋小玲被特意點了頭，也是尷尬地回了頭，指了指秦素，就要說什麼，但無須她言。

陳冰已經看出了是秦素的身影。“你回來了？”語氣也說不上親切，但也說不上喜歡，就像是很平淡的一句問候。

秦素在小蘭的幫助下，輪椅微微轉了頭，她笑看著陳冰，“陳冰，好久不見了。”

陳冰淡淡地道：“也算不久。傷好點了嗎？”

秦素點了點頭，“龍淵說這邊忙不過來了，我便來看看。”

“你來了就好，我管不好公司。”陳冰實話實說。

“哪裡的話，我看你在這管理得很好呢，有生機，也有活力。你也別訓斥他們了，年輕人帶著笑上班，總比面無表情得好。”秦素笑了笑，說道，“看樣子，你也變得急躁了。”

在她的眼裡，陳冰這人一直都是很淡然，對什麼都不在乎，如果是平時，她也絕對不會因為這些人一直沒有進入工作狀態而發話輕斥。但現在不一樣了，她作為副總經理，需要讓公司維持一個迅速運轉的狀態，正是因為在乎了，她才會發話。

陳冰搖搖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