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碰上圈套,說不定人家就帶了護心鏡。龍淵只是在這一念之中,就想到了自己的失誤所在,面對陳霸先的繼續攻擊,龍淵再一次地變換了步法,以健體防守,右手略帶著匆忙地防衛著自己的身體。
“怎麼你還要打下去嗎?”龍淵雖然一隻手受了些傷,但即便是隻有右手,陳霸先想再一次重傷龍淵已經是不可能了,同樣的,龍淵一手受傷,也沒有辦法再進行反擊。
陳霸先冷笑了一聲,“真以為我就對你沒轍了嗎?”說話間,眼角中冒出了一絲jīng光。
龍淵對於氣息的感受即為敏感,只是一瞬間就感到了一些危險。
“三炮連擊·重!”陳霸先輕輕地道,隨後那已然蓄好的氣勢散開,速度有如閃電,手底下的招數以最快的速度向龍淵傾洩而來!
龍淵眼瞳微眯,將健體術中級運轉到了極致,身體以詭異地姿勢極限地閃避著對方的拳勢,在旁邊的陳冰都幾乎看不清龍淵是怎麼做到的這些動作,可就是這麼詭異的動作,卻生生地避開了陳霸先的接連三拳的連擊!
這三炮也不知道是不是陳霸先自創的連擊招,主打了極限的攻速,在他的眼裡龍淵至少是要中著他兩炮然後重傷飛倒出去,但連招還沒有打完他的心裡已經被龍淵這詭異的閃避方式給驚訝了。
但驚訝歸驚訝,陳霸先的手底的連擊並沒有結束,不僅如此第三炮居然隱藏了一個後招,竟然將龍淵兩側封閉,一炮合擊向了龍淵的中門!
龍淵用僅能用的右手一個格擋,雖然卸下了不少力道,但還是被這一擊給擊退了幾步,只覺得氣血都在翻騰不已,手臂更是被內勁撞擊得不住的微顫,刺耳的疼痛傳上了龍淵的腦神經。
“龍淵,你沒事?”陳冰嚇了一跳,趁著這不約而停地暫停功夫,忙衝了過去,扶住了龍淵。她那原本冰霜的臉上寫滿了關心和緊張。
龍淵輕搖搖頭,他已經無再戰之力了,但他也知道陳霸先也沒有辦法再戰。
陳霸先在前頭保持著一炮的pose好一會,似乎在等別人為他拍照似的,“小子,這回知道炮捶的厲害了?”
“閣下能以極限的功速配合剛猛的炮捶,果然有些創造力。”龍淵早在氣血翻騰的時候就不住地以健體呼吸法恢復著氣力,此時臉sè也好看了不好,“不過呢,你也不能再戰不是嗎?”
說話間,龍淵微微地拿起了右手,揉了下左腋下,雖然之前受了重創,但後來的一分多鐘裡,龍淵都沒有再使用左手,現在雖然還很疼痛,但至少可以抬起來戰鬥了。
陳霸先冷哼了一聲,“小子,報上名來,你陳爺爺今天收拾不了你,我認栽,不過呢,你即使能逃過我執法長老陳霸先,也不可能贏得過我們的族長!”
龍淵愣了下,敢情這個中年人不是古武陳家的族長,而是執法的,這才如此喜歡到處找偷師的人來廢雙腿。
在炮捶之中,跳躍還是極為重要的攻擊手段,沒有腿的炮捶已經不能稱之為炮捶了。
龍淵正待答話,卻從外頭傳來了一聲暴喝。
“是嗎?!”聲音響亮雄渾,隨著聲音的到來,一個穿著青衣的老道緩緩地走了進來。
看似腳很緩,但只是一瞬間似的,老道就走到了跟前。
略帶著絲喘息,這一位靜秋老道終於是趕到了地方。
看到靜秋老道的過來,陳孝庭也是有了更多的底氣,“老道,這回可要欠你一個人情嘍!”
靜秋道長摸了摸又長長了一些的白鬚,點了點頭,“這回欠了你可就是還不起了。”
張霸先看到了靜秋道長的到來,窒著嘴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
“張施主,幾年不見功夫又長進了。”靜秋道長讚了一句,“已經能和小娃兒打成平手。”
陳霸先被他這後一句話氣得不行,不屑地道:“老道,你不要得意,這個小子不僅偷師我們炮捶,還有你們古法太極。”說話之間,他也得意了起來,至少還有別人和自家一樣不是?
靜秋卻是點了點頭,“老道早已經知曉,這位龍施主是自學成材。”
“屁話!”陳霸先居然沒有想到靜秋也是如此說,被氣得兩眼都翻白了。
兩人爭吵之間,小道士知秋也是略喘著氣跟了進來,卻是落後了幾十息的時間。可一進來,就看到了陳冰扶著龍淵在一側,臉上居然不是以往的冰冷,而是寫滿了關心,這讓他本來打算打招呼的嘴張開了又合了上去,愣愣地站在那兒。
倒是龍淵對知秋很是有好感——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