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苒心中煩亂無比,司馬珏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傢伙還真有可能這麼做。之前他徒手握住含霜,傷成那樣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對自己的身體都能下得了狠手,難保不會做出殺敵三百自損一千的蠢事來。
那巨蟒顯然也察覺到了有人在靠近,立即便將吞了一半的狐狼重新吐了出來。那雙澄黃的豎瞳森然注視著面前這個容貌昳麗手握長劍的美少年。
雙方誰都沒有貿然出手。
一陣微風吹起少年的長髮。
忽然間,那巨蟒身形一動,司馬珏的身形急退。只見一道銀虹閃過,一人一蟒瞬間交換位置。
阿苒不由自主的張大了眼眸,這個姿勢……
熟悉的身法,熟悉的劍招,正是何氏劍法的起劍式。
阿苒心中猶如雷劈,司馬珏什麼時候學會的何氏劍法?難道說他見過何意?
不,不可能。
可是這世上除了何意與自己,難道還有別人會使何氏劍法不成?
阿苒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當初在望天崖偷襲她與小謝的那個黑衣人,何琦。
看來司馬珏也算是自己半個同門了呢。
少女的眼眸微微沉了下來。
司馬珏在劍術上的天分出奇的罕見,至少以阿苒的眼光來看,不過一年光景,他與之前那個繡花枕頭已經是天差地別,吊打同齡的熊孩子已經不在話下(→_→)。那傢伙對用劍的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不僅劍法純熟,進退得宜,甚至連身法都……不,身法還是比不過她。她畢竟手足俱全,不像他那樣天殘地缺。
可惡,怎麼感覺自己被比下去了。
雖然正式學劍的時間與他差不了多少,但阿苒好歹有過相當的基礎,當初何意還誇過她天分了得,畢竟她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可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