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得意洋洋道:“這枚十里*香乃是本大爺精心配製而成,重者立撲,絕無例外。”姜斐這個“外”字還沒說完,就看到那道白影穿過煙塵,飛身朝自己一劍刺來。
姜斐心中暗罵一聲倒黴,整個人順勢後仰,僅靠雙腿倒掛在樹上。堪堪躲開了那一劍,口裡大叫道:“你用面具遮著臉,手裡還拿著劍,老子什麼也沒有。這不公平!有種脫光了,咱們決一死戰!”剛說完,屁股上又被一陣劍風掃過,只聽“嘶啦”一聲輕響,少年的臉色頓時煞白,連忙從樹上一躍而下,雙手捂住屁股,朝何意破口大罵道:“你還要不要臉,都說了打人不打臉!啊,不對。打人不打屁股!反正老子的屁股就是臉,你怎麼能隨便動手?”
何意這一劍落空,臉色比姜斐還要難看。他苦練了幾個月,沒想到動作還是如此之慢,連這麼一個三腳貓功夫的少年都制不住。心中一時氣血翻騰,只能喘息著左手以劍拄地,咬了咬牙,轉身挺劍又向他刺去。
姜斐見何意緊追不捨,他輕功不及對方,施毒對方又聞不到,只能哭喪著臉捂著屁股。求饒道:“好啦好啦,你贏了。別打了,我帶你上山就是。”
他不知何意雙耳不能聞,他明明都已經服軟了,見對方似是仍是不罷手,饒是姜斐脾氣再好。也有了幾分火氣,當下恨恨道:“既然如此,老子就陪你玩個夠!”
姜斐正想著該怎樣繞路繞死他,忽然腦中一個念頭火石電光的一閃而過,他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一面故意回頭衝著何意扮了個鬼臉。叫道:“原來你喜歡她啊,可惜她卻註定不是你的!我們谷主早就將她定給我了,本大爺原本還在考慮中,現在想想,若是讓給了你,那才真正是糟蹋了人家。好歹也是個花朵般的小姑娘,還不如老子自己笑納了,就當日行一善罷。”
他說這話本是故意噁心對方,誰知卻結結實實的正中何意心底痛處。何意的心境本來就有些不穩,此時為了追趕姜斐,全身真力快速流動,氣血翻湧之下,更是雪上加霜。當下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姜斐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說出去對方就跪了。他雖不喜歡何意,但有這傢伙在,他才有理由拒絕祖父的逼婚。要是這傢伙掛了,那個阿苒知道她沒了下家,硬是要反悔嫁給自己怎麼辦?
姜斐越想越是膽戰心驚,連忙上前檢視何意的傷勢,沒想到正好被郝語環撞個正著。
郝語環情急之下,也不管是非對錯,抓住姜斐就是一頓痛罵。
郝源道見她如此失態,不由低斥道:“環兒,不得無禮!好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郝語環被他一斥,心中委屈之極,指著姜斐對郝源道哭道:“祖父,都是他,都是他……”她本想說都是他害得何意走火入魔。可這話真要說出來了,祖父少不得會問她為何對何意如此關心,這些女兒家的心思叫她如何能說的出口,總不能說自己對他一見傾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吐露心聲吧。當下只狠狠跺了跺腳,語無倫次道,“反正他是壞人,都是他欺負我!”
姜斐比她還要委屈,他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被追著屁股打,至今褲子上還裂了一道縫;好心好意救了人,回頭來又被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指著鼻子罵。
他身為姜橧的嫡孫,在藥王谷中的地位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能比的。若是顏璘指著他鼻子罵也就算了,誰讓人家有這個實力呢。可眼前這小娘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栽贓陷害他,簡直是其心可誅!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會引起多少誤會麼?
難不成……她也想嫁給他?
姜斐越想越覺得有理,早憋了一肚子怒火,此時不由青筋暴起,惱羞成怒道:“胡說八道,我怎麼壞人了?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了?我他娘欺負你哪裡了?”他不說也就罷了,這麼一說,反而倒像是小兒女在吵架。尤其當著大廳中這麼多人的面前。
郝源道原本得知郝語環也能憑藉自己的實力上到山頂,心中正頗為得意,還等著尋個時機正式向其他人介紹自己的孫女。沒想到郝語環居然會如此失態,他當時就想一個耳光甩過去,礙於臉面只得強行忍住了。那少年是藥王谷的人,他已經得罪了阿苒,絕對不能再得罪藥王谷。可等到姜斐這麼一說,忽然腦中一個念頭閃了出來,他看了看郝語環,又看了看姜斐,一個是如花少女,一個是清秀兒郎,不由和顏悅色問道:“這位小哥,不知高姓大名?”
姜斐對阿苒稱姜橧都只道谷主,就是怕她因為他是谷主之孫的身份黏上自己,但郝源道對他一直十分恭敬,之前又是三番兩次暗中相助,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