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哭道:“你說過要陪我喝酒的,就只能陪我喝酒,不許接電話,除了陪我喝酒以外,什麼也不許做。”
“也許是,公司來的很重要的電話。”
這個時候顯然是不適合提到蘇戀的,所以,雖然很勉強,但他還是扯了個不算太聰明的理由。
“那也不許接。”沒有人比慕希雅更清楚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因為,時間不早也不晚,剛好指在晚上十點整,那個雜草也終於開始沉不住氣了是嗎?既然她已經行動了,那麼,她勢必也要成全她。
“你……”
慕希雅的蠻橫讓宋天銘氣極,卻又不能對她發脾氣,只能耐著性子走向被她打落的手機,想要撿起來看看是誰打來的。蹲下身子,手指才輕輕碰到手機的邊緣,慕希雅卻又橫衝直撞的衝了過來,狠狠將他撞翻在地。
人倒了,酒灑了,慕希雅怔怔望著他身上枚紅色的大塊酒漬,突然便瘋狂地大哭起來,那是唯一的一杯酒,放了她唯一的一顆藥。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灑了的紅酒,不但灑在宋天銘的白色襯衣上,更灑在了他的手機上,看著原本熒亮的螢幕突然暗了下去,宋天銘的臉上,也開始風雲急湧。
抓起地面上已經完全開不了機的手機,宋天銘的口氣淡得幾乎聽不清:“你冷靜一下吧!我先走了。”
“不要走!呃……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推揉之下,慕希雅故意將手裡的半杯紅酒又潑到了宋天銘的身上,看著他衣服和褲子上大團大團暈開的紅色酒漬。慕希雅尖叫著跳開,緊握著手裡已空蕩蕩的高腳杯委屈到直掉淚。她就是故意的,但她卻偏偏要讓他看了還後悔,那杯能助她成事的酒已經灑了,所以,現在她也根本不可能再讓他留下來,既然如此,唯有劍走偏鋒,賭一賭自己的運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銘,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她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滿臉是淚,滿眼驚恐,又哪裡還有一點點影后的風姿。宋天銘看得心頭一酸,想想自己的行為,又感覺自己表現得太兇,於是又連聲不迭地說:“沒事,沒事的!”
慕希雅忍著淚,仍舊怯怯不敢靠近他,只哽咽著道:“你進去洗個澡吧!衣櫃裡還有幾套你的衣服,可以換了再走。”
“不洗了,我換件衣服就離開。”
“……”
目送著宋天銘走進臥室,慕希雅沒有跟上前去,而是狠狠抹掉臉上的淚水後,反手又抓起手機偷偷給蘭姐打電話。
“蘭姐,你看到她了嗎?”
“好,幫我將她引到我房間的陽臺那邊。:“對,我臥室的那個陽臺,快一點。”
“……”
掛掉電話,她飛快地跑進房間,看見宋天銘已進了浴室換衣服時,她又飛快地脫掉了自己的睡袍,只穿著一件性感的吊帶短裙衝上了臥室的陽臺。
將手裡的高腳杯猛地敲碎,慕希雅撿起一塊對著自己的手腕輕輕地劃了下去,幾乎在同時,她尖叫著哭喊出聲,而後,只聽得破門而出的聲音從浴室那邊響起,再回神,宋天銘光著上身便已衝到了她的身邊。
“希雅,你怎麼了?”
舉著被自己劃破的手腕,慕希雅淚流滿面的痛哭,做為一個影后級的資深的演員,即使是那樣小的傷口,她也能演得像是生離死別般痛苦:“痛,銘,我好痛!嗚嗚……”
驚詫地握住她還流著血的手,宋天銘急得當時便吼了起來:“希雅,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能……”
“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死了算了。嗚嗚……”
“胡說八道,走,我帶你去這醫院。”
單手架起她的一條手臂,宋天銘作勢要抱著她出門就醫,慕希雅卻大力地掙脫他的懷抱,搖著頭,任性地哭叫著:“不要,我哪裡也不去,我只要在家裡,只要你陪著我,銘,我不許你走,不許你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死給你看。”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可是,你也得答應我,不許再做傻事了知道嗎?”
見他似乎真的還在擔心著自己,慕希雅目光微斜,陰冷地瞥向陽臺下的某個移動著的小黑點,當確定她要等的人已到來,她舉起滿是鮮血的手,軟軟地撒嬌:“銘,抱我,你抱我好不好,好不好?”
“希雅,我……”
不顧他的抗拒,不顧他的拒絕,慕希雅哭泣著重新撲進宋天銘的懷中,在他錯愕間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同時,已然抬首狠狠地,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