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什麼位置,控制的溫度是多少等等,這些都是需要記錄的。而在瓷器上記錄這些,確實是最合適不過的。像這上面的十字,和六字,我覺得,就是燒造的工匠們,所能理解的內容和方式。這應該就是他們所做的暗號,等燒製完畢後,拿出來做參考。”
“換了我是他們的話,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也只有採取這樣的方法。豇豆紅的瓷器,燒製的年份本來就比較短,這也充分說明了這樣的問題。而且,據我猜測,同一批入窯的瓷器中。幾乎所有這型別的瓷器,底部都有這樣的暗號。那些燒製不成功的,自然是被扔掉啦!但在被扔掉之前,它們身上的暗號,也是能告訴窯工們很多東西。我從來不低估古人的智慧,以他們的聰明程度,我能想到的這樣的辦法,他們也肯定能想到。要不然,他們能燒製出來的東西,今天的人怎麼就燒造不出來。”
黃國棟最後總結著說,“當然,這也只是我個人的猜測,具體情況如何,還得去細細考證才行。”
徐耀輝第一個表示贊同,“老黃講得好,我覺得也應該是這個理。因為豇豆紅的燒造特別困難,不用點非常手段,恐怕還真是燒不出來的。”
徐柳欣和周夏也表示,這應該是最為合理的解釋。
當然,這就並不是說,一定是這樣子的。
畢竟,現在的證據還不完全,是不是所有的豇豆紅瓷器,底部都有這樣的暗號呢!
這樣的大前提,他們都沒弄得清楚。
周夏自己見得不多,他也就問黃國棟和徐耀輝兩位這個問題。
“這個,還真沒特別注意過。”徐耀輝說,“要不,我們打電話問問。”
黃國棟也說好,在像他們這類特別喜歡瓷器的人眼裡,弄明白這樣的問題,可是比做成生意,賺了大錢還要來得開心的事情。
當下,黃國棟和徐耀輝兩人,就開始電話。
他們打電話的物件,一是現在手裡有豇豆紅瓷器的熟人,叫他們幫忙看看,他們手裡的豇豆紅瓷器,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暗號。
二來,就是打電話給更有經驗的老行家,比如徐振東,柳遠山這樣的老人,問他們對這方面的知識,有沒有更為獨特的見解之類的。
周夏自己先前本來是沒打算用系統給這樣的開門康熙本朝豇豆紅瓷器做鑑定的,但有了這樣的疑惑後他也就想弄個分明。
祭出考古鑑定系統來,給手裡這隻鏜鑼洗做了個鑑定。
最後的結果表明,這隻豇豆紅的鏜鑼洗,確實是康熙晚期的作品。
他又和徐柳欣換了只做鑑賞,然後得到結論也是一致的,都是康熙晚期的作品,也就是說,屬於真品的康熙本朝豇豆紅瓷器無誤。
既然是真品的話,那就不可能是後人所製作的批次高仿品。
也就意味著,這豇豆紅的瓷器上面,像六啊,十啊,這樣的暗號,確實是窯工們在燒造前,就刻下來的。
這一來也就是表明,黃國棟的假設,應該是成立的。
當然,這樣的理由,周夏自己知道,卻不能說出去,告訴徐耀輝和黃國棟他們。
徐柳欣這小丫頭,很快,又將兩隻豇豆紅鏜鑼洗,放在一起做仔細的對比的。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想看看,這兩隻造型大小完全一致,但暗號不同的,究竟有哪些細緻的區別。”
周夏笑,“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更不可能有完全一致的兩件瓷器,區別肯定是有的,但是,想借此就破解這暗號的秘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徐柳欣哼哼兩聲,她知道周夏說得是這個道理,但也不妨礙她,繼續她自己的研究。還拉周夏一起來,說是要在現代這樣資訊發達,眼界開闊的時候,做出一番成就來。
“欣兒志向不小,佩服佩服!”周夏笑著對她說。
徐柳欣欣然笑納之,她可不是無的放矢,就拿她自己來說,她現在所能見識到的真東西,可就比古代的很多大收藏家都多呢!
放在以前,家裡能有兩件真品可就相當不錯了。但是你瞧著現在,且不說他們家是做古玩生意的,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只是愛好收藏的人,所能見到的真品,都遠比古人多得多。
光去博物館和拍賣會預展,那裡面的真品數量,就相當可觀了。
拋開這兩小傢伙的研究不說,資訊化帶來的好處,對徐耀輝和黃國棟,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們兩人透過電話,聯絡上了不少的熟人,朋友,以及長輩。
最後也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