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魚!”他那根釣竿上鈴鐺正響得嘩嘩啦啦,他撇下她馬上去收魚線。石墩子凹凸不平,硌人得慌,佳期坐不住,又站了起來,就想起跟孟和平去釣魚。
那時哪有現在這種場面,也只有她跟他兩個人,兩個人在湖邊上曬得跟泥鰍似的,也沒釣上幾條魚,可是快活得不得了。回去後她的臉後來都蛻了皮,好長時間都紅紅的,像蘋果。那時年輕,喝完了牛奶,將瓶子裡剩的一點兒牛奶往臉上一拍,就當做了面膜。刷完牙還忘記洗掉,結果孟和平親她,齜牙咧嘴:“乳臭未乾!”她拿枕頭捶他,他在雨點似的枕頭下逮住她親:“唔,好香!”彷彿小孩子吃到糖,心滿意足。
太陽太猛了,佳期有些發暈耳鳴,也許是曬得太久了,眼睛望出去四周都是碧茫茫的水,水那邊山的影重重疊疊,像一痕青黛,湖山如繡,遠處笑語喧譁,可那都是旁人的事。
與她不相干。
佳期沒想到這事徐時峰會知道,不由說:“是啊,我釣魚去了,你怎麼知道?”
徐時峰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才說:“人家告訴我的唄,我當時還不信呢。好不好怎麼跟那群人混在一塊兒,就沒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