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開司米大衣,雙手斜插在衣袋中,倒真是一副濁世翩翩佳公子模樣,那樣子就像是靠著他的邁巴赫一樣悠閒。
她氣急敗壞:“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怎麼從醫院裡跑出來了?你還要不要命了?”
他衝她笑,口中撥出大團白霧:“上車再說吧,好冷。”
確實冷,上了車後,駕駛座上的出租司機樂呵呵:“姑娘,有話好好說,人家小夥子深更半夜地跑來,可有誠意了。”合著以為他們是吵了架的情侶啊。佳期鬱悶極了,司機說完就下車抽菸去了,車子沒熄火,發動機嗡嗡響著,暖氣噝噝地吹在臉上,她問:“你來幹什麼?”
阮正東說:“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浪漫,換了別人,我這樣半夜突然帶病來訪,誰不感動得死去活來啊?”
佳期覺得哭笑不得:“你快回去好不好,真出了事我負不了責任的。”
他又笑起來,狹而長的丹鳳眼,斜睨彷彿有一種異樣的神采,在微眯的眼中只是一閃:“怎麼,你打算對我負責呢?”
佳期真的無力了:“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他彷彿理直氣壯:“我從來都很正經啊。”
佳期覺得被徹底打敗了:“醫院怎麼肯讓你出來的?你快回去行不行,你還是病人呢。”
阮正東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