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他很想知道答案,可他沒忘了此行的目的。
和蘇然之前的動作如出一轍,擺了祭品,點了蠟燭,燒了紙錢,動作到位的磕了三個響頭,起身,幽深的黑眸目不轉瞬的凝睇著墓碑上父母的名字。
看到之前燃燒的蠟燭即將燃燒殆盡,微弱的火光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如飛蛾撲火般自己被自己湮滅,變成了一灘紅色的蠟油,沿著燭臺滴了下來,陸銘煜感覺那好像是地底下父親的淚水,失望,哀慼……
爸媽……不孝子回來了……
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父親含辛茹苦將他撫養長大,供他上大學,還沒等到跟著兒子享福的那天,就突發腦溢血身亡。
如果當時他能陪在父親的身邊,他也不至於病發後半個多小時沒人知道,也不至於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孤苦伶仃的沒一個親人陪在身邊。
就連他死後,都沒有空出時間回來看他。
看似外表光鮮亮麗功成名就的他其實在心裡不知道把自己鄙視了多少遍。
他是為了報復蘇然讓她後悔,獨身去了美國打拼,成就了現在的事業,卻忽略了對父親的關心照顧,他這樣做還真是得不償失。
而且他不止一次的看到蘇然後悔,但卻沒有預想的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
爸……對不起……您說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還有……剛才來的人是蘇然嗎?她真的這幾年一直來祭拜你們嗎?
她有沒有告訴你們為什麼這麼做?
陸銘煜皺著眉宇,如同雕像般佇立在父母的墓碑前良久,沒有找到合理的原因和藉口。
心裡有個念頭如魔咒般將他籠罩,逼迫他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
離開父母的墓地,陸銘煜掏出手機撥通了蘇然的電話,結果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該死的!
為什麼總是在他最焦灼的時候掉鏈子。
陸銘煜走了一段後,再次撥通了手機……仍是關機!
無奈只好給文志去了個電話——
“查一下蘇然的行蹤,要快!”
中午十二點,蘇然一臉疲憊,拉著行李箱回到蘇家,門口停了一輛紅色寶馬3系跑車,心裡暗暗嘀咕:誰買的這麼騷包的顏色,還停在她家門口。
院門